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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断垣积尸
“这样的东西竟差点伤害到了影儿。”随着冰冷的话语。琴舞身前的血爪刺入了僧人化成的灰团之中。 灰色的鳞片霎时如飞雪般从灰团上脱落、然后四溅而下。灰团的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贯穿的可怖伤口,随着血爪刺入的伤口逐渐裂得越发剧烈。 只是转眼功夫,坚硬得能在地上砸出深坑的灰团也支持不住开始逐渐被解体。 是从内部开始,四散炸裂。 这灰团里原本僧人的器官、内脏、脑浆也随之散落在半空之中。从他体内流出的令人作呕的灰白色血脓糊满了整片地。 “啊...呜—呃”,第一次近在咫尺地目睹这种画面,我好不容易刚刚恢复点力气,也全用在呕吐上了。 幸好很快琴舞身前的再次出现了一阵血雾,包裹住了那些恶心的、四散坠落的身体残部。 接着血雾内激起一阵翻腾,这些残渣彻底消失在眼前。 “影儿你怎么了?”琴舞回过头才发现我正在一边呕吐,连忙赶来想用什么东西擦一擦我的嘴。 我惊奇地发现,前一秒眼中还充满着令人惊骇的杀意,转向我的那一刻却很自然地只有关切,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我也有些发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除去忽然出现的记忆片段,在我现在的视角里,琴舞还仍是一个和我相处了没有多时的陌生女子而已。 接触以来,她一直耐心地和我讲解我不明白的问题,她关心我身上的每一点变化,还答应了我提出的每个小小的要求。 她似乎比我还关心我自己。 可以说,无论是在短暂的接触里,还是在我闪回的记忆片段里,我对她的印象,都应该是对我如师如母般的关爱,甚至是带了些溺爱。 而她刚刚展露出的那种冰冷彻骨的杀意,那般果决无情的杀意。却又是无比真实的。 “是她本来就有这样的一面吗?还是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让她多出了这样的性格?” 愣神之际,琴舞已经贴到我身前了,很认真地在找什么东西可以帮我擦一下的。 实际上,她就穿了件袄子,除了衣服也找不到其他能擦的东西,便把身子凑到我的跟前,拎起胸口的衣服,用衣服内侧帮我擦拭起来。 那对尺寸惊人又肥美温润的巨乳,再次顶住了我的鼻尖。这次嗅到的除了依然香甜的乳肉之息,还有她刚才抹在乳肉上的、属于我的精液的味道。 这近在咫尺的刺激下,我的呕吐感很快又被冲上头的情欲给替换掉了,下身的小兄弟明明射了一次,又很快硬了起来。 “影儿?”肉棒鼓胀得相当明显,琴舞也一下发现了,“那儿怎么又硬起来了?要不再吃会师傅的奶儿安定下?” “搞什么?明明就是因为你的奶儿我才不安定的呀……”当然这话只能放心里说说了。 对我来说,最要紧的还是我现在还身处一个未知又随时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 刚才全身无力、不能活动之下,才“被迫”不管时间地点地对这硕乳又舔又吸。 射了一次后也明显冷静了点,心里明白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师傅,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地下吧。这里说不定还潜藏着什么危险。” 鼻子里猛喷了几道热气出去,我才算重新镇定下来。 “危险?”琴舞的表情有些疑惑,“这里就这么零零星星几个弱小的活尸,有什么危险的?”虽然说着没什么危险,琴舞仍是毫不犹豫地拉着我的手,朝着里面走去寻找出口了。 再往里去视线也越发敞亮起来。本来墙壁上幽暗的青色灯火逐渐消失,不需要琴舞出手,就能见到正常的火光了。 过不多时,我们眼前便出现了楼梯,很可能便是出路所在了。 只是楼梯周围,却零零散散地躺着几具冰冷的尸体,几具残缺的尸体。 我皱着眉头,蹲在了尸体的身边仔细看时,才发现它们严重受损的部位,无一例外都是头颈部。有几具尸体颈部还相对完好,还能看出上面被贯穿噬咬的洞口。 虽然没有几个面部是可辨的,但仅看露在外面的肢体,显然他们都是年轻人,而且死去的时间并不早。 除了一具尸体上的衣物比较完好外,其他的身上也有多处的破碎。这具较完好的尸体时,却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它的颈部被某种东西撕扯过一般,直接分离了。 可待我走近观察时,竟发现它身上穿着的,正是我所在紫步门的衣服。 “师傅,能借点火光让我看得更清楚些么?”我心里涌出极为不祥的预感。 琴舞点点头,随即隔空从墙壁上取下一盏灯火,照在了无头尸体的正上方。 “这具尸体是……”看清了尸体的身形和衣饰后,他的身份已然很明显了,“谢濂。” 想起之前他被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在我之前进入那座佛塔,随后没了声息和踪影。本想在地下找找他,起码有个照应,却不想他已先一步遭了毒手,而且死状也相当凄惨。 本来一个好学又有天赋的少年天才,却不明不白地在这诡秘的地下,如此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只是比起为同门的遇害悲伤,另一个关注点也浮现在我脑海里:“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 虽然肢体多有破碎,但在火光下仔细观察后,还是能确定其中的几件衣装,都是来自参加这次白马英雄会的门派。 联系到谢濂之前和我说的,英雄会比武场那里已有数人不见了,这些尸体的身份已再明显不过了。 看着他们无一例外被噬咬过、有些惨不忍睹的颈部,联想到刚才僧人颈部那蛆一般恶心的物事,我问琴舞道:“这些人,是被当成研究血龙之力的试验品了么?” 琴舞摇摇头:“有这样的可能,只是师傅也不了解这种做法,也不能肯定。” 这些参加英雄会的年轻人,纷纷像试验品一般惨死于此,是早有预谋的么? 还是他们只是无意间撞见了这琼黎寺的秘密,被灭口于此呢? 或许,在英雄会选定于琼黎寺举办时,就注定会发生的这样事情吗? 无论如何,既定事实了,我也无暇多想,顺着楼梯走到底去,尽早离开才是上策。 但楼梯的终点处被一堵厚厚的墙封死了。这堵墙同样是凹凸不平的,像是里面藏着很多东西一般。 “师傅,这堵墙能打开吗?” 琴舞自然点了点头,手轻轻一带,这堵墙的墙面就剥离成了碎片。 而藏在墙面后面的,竟全部都是尸体的碎块。 一下自令人恶心的剧烈尸臭飘散出来,很快满溢着整个空间。 不同于楼梯上这些刚死亡的年轻人,这些尸体至少已有数十年,有些部位即便在密闭的地下环境,也逐渐开始腐烂了。 这些尸体同样几乎没有完好的,同样在头颈的位置,几乎个个都遭到了严重的损毁。 我顿时有些后怕,环顾了一下四周同样凹凸不平、歪歪扭扭的墙壁。 “这里面藏着的,极有可能也是这般堆积的尸体。” 这座琼黎寺地下的墙内,到底潜藏着多少死于此处的人,这泛着恶臭的地下,到底潜藏它了多少年的罪恶? 或许刚刚惨死于此的汤海也好、谢濂也好、这些失踪的门派弟子也好,他们之后的归宿,也同样是这堵墙壁内。 对了,还有我,若不是遇见了琴舞,我的下场或许也是如此。 陈年尸体的恶臭不是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但即便如此,面对唯一可能的出路,我也只能捂着鼻子,准备从这尸堆之中跨越过去,想往里一探究竟。 “等下,影儿。”琴舞忽然打断了我,接着双手环绕着浓郁的血红之气,朝着头顶的墙面挥出一掌,“这个地方上面土松得很,原来应是个出口井,不知被谁堵住了。” 也不等我喊停,顶上的墙体瞬间崩落,眼看就要砸到我们身上。 我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这样被琴舞抱着,卡着崩落的片刻时间,从顶上的空隙之中直直地冲了上去。这一跃似乎也得有个三四米高,可琴舞抱着我也仍是毫不费力,一起一落之间,重新将我带回了地面。 而我们所在的地面位置,正是我们先前所见的主佛塔内巨大佛像的后背处。 这也印证了之前琴舞所说的,我们刚才所处的,果然是主佛塔的地下。 只是原本该站在佛像后面的两排琼黎寺僧众,现在竟全部横躺在地上,有的四肢不齐,有的脑袋被削去半个,但无一例外都暂时失去了意识。 我们在地下进入洞窟之后,遇到的活尸僧也是这般失去意识。 “叹哉!琼黎寺数百年心血,竟毁于一旦!”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自佛像的正面缓缓转来,随着脚步声传来的,还有颇为凄苦的哀叹,“老衲实是没想到二位竟然做得如此之绝,琼黎寺数百年的研究、数十代人的努力,却在今日一齐断送了!” 转入我们视野的,是一个褐红色袍、须发半白的中年僧人,正是琼黎寺的方丈宗玄。 而他本布满红光的脸上,现在已经变得和陈尸一样灰得发黑,他的背后,出现了一道红中带灰、布满鳞片的龙形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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