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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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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艳谭

第1章遇妖

  天韵大陆,大明王朝,风物城。

  天韵大陆有九州之地,土地广袤而肥沃,十大王朝并立争鸣。其中大明王朝
占据了整个风州地域,风物城就是王朝麾下的其中一个城池,风物城民风淳朴,
百姓富足,药材行业十分发达。

  金色阳光洒落在城郊的一处山林之中,韦云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手拿弓箭,
背上挂着箭囊,缓缓行走在山道上。

  韦云,风物城富商韦笑的养子,年方十六,身材挺拔,样貌阳刚,长得浓眉
大眼,四方脸,腰膀粗圆,手臂孔武有力,性情直爽,喜交各路好友。

  韦家世代经商,没有读书人,原先父母指望他能够考取功名,报效王朝,奈
何韦云自小荒废学业,长大后也不务正业,只喜舞刀弄枪。还经常一个人跑去说
书馆听江湖轶事、志怪故事,在七八岁时还曾集结街上的一群顽童「行侠仗义」,
闹出许多笑话。

  正值初秋时节,城郊山林层林尽染,红色枫叶铺满地面,与金色阳光相互辉
映,煞是好看。

  今天大早,韦云邀了几个同龄好友,特地出城秋猎,他打算打几只野味回去
炖汤喝。

  往日山上总能见到许多麋鹿、狼、兔,今日也不知为何,一只大点的野味也
不曾瞧见,便是鸟叫声都似乎少了许多。

  「贺兄,罗兄?你们不要躲藏了,我已经看见你们了。」

  韦云与几个好友分散行动,见无猎物可打,便喊了几声,良久也不曾听见好
友的回应,他原以为对方是故意在耍自己,但怎么看来,也不太像啊。

  他眉头微皱,暗道:「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韦云策马而行,这山地平坦,倒也好走。

  忽然,韦云听见前方山坳处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忙打马而去,声音
越来越清晰,他一听就不淡定了,这分明是男女交欢的声音啊!

  风物城的烟花柳巷可不少,韦云也不是愣头青,自然清楚得很,平日里没少
跟猪朋狗友去给那些卖春的女子送钱。自然一听就清楚,只是他纳闷了,这荒山
野岭的,怎么会有女子在这,莫非那几个损友偷偷约了人?居然不告诉小爷我,
实在太不仗义了。

  他立刻加速前进,很快来到一处山坳,抬眼就瞧见转弯处有一个草木掩盖下
的山洞,声音正是从洞内传出!

  韦云来到山洞前,下了马,扔了弓箭就往里头冲去,嘴里喊着「给小爷我留
一个」,匆忙间摸入洞内,洞内空间颇大,光线竟也极好。

  入目处,是一幕让韦云两眼喷火的淫靡画面,果然是一群男女正在里面放浪
形骸,抵死缠绵!

  洞内有四男五女,皆都赤身裸体,衣裳扔了一地,那四个男子正是韦云的四
个好友,此刻他们身下各自都压着一个妙龄少女,正在她们雪白娇躯上疯狂耸动,
心神沉浸,表情享受,对周围的事物全无察觉。

  那几个少女也十分配合,八爪鱼一般抱着韦云的好友们,全身心迎合,一个
个明艳动人,却又满脸骚浪,口中娇喘不断,呻吟声传出老远。

  韦云打眼望去,不由暗暗惊讶,这些少女瞧着不过十五六岁,个个生的花容
月貌,肌肤白嫩,吹弹可破,身段也极好,这些损友是从哪里找来的?便是城里
天香楼的头牌妙妙姐也不过如此啊!

  四男五女,还有一个美丽少女空了出来,半躺在一块青石上,白嫩藕臂轻轻
抚摸自己雪白双乳和下体的粉嫩小穴,就在韦云进来的刹那,她那一对媚眼登时
发光,如电一般射在他身上。

  「公子来得正好,奴家等你好久了呢!」

  这少女一个弹跳落在韦云面前,二话不说就抱住他,一对桃花眼目光如水,
口中发出一声「啊」的娇吟,不住在他脸上亲吻,樱唇柔软,温润可口,淡淡的
香气扑鼻而来。

  「好个小骚货!小爷来会会你!」

  韦云忙不迭宽衣解带,抱住少女就是一阵色急的舔吮。

  他的几个朋友早就沉浸在与这些少女的交欢中无法自拔了,韦云心道,难怪
方才不见人影,原来早就在这享受温香软玉了,哼,有好事也喊一声!

  这么想着,他忽然疑窦丛生,这荒郊野岭的,怎会出现这样几个国色天香的
少女?而且还是从未见过的,这附近难道会住有人家么?

  此时韦云已顾不得这些,香酥肉体抱了个满怀,先爽上一番再说。

  少女张口朝韦云面部喷出一股淡粉色的香气,韦云登时感到浑身酥麻,神志
不清,一股欲火从小腹升腾,直冲全身,下体尘根早就急不可耐,直立而起,顶
在少女的一双修长白嫩的大腿之间。

  韦云被这迷香一般的香气所摄,欲火中烧,两眼火热地盯着眼前少女,两手
不住在她雪白肉体上来回抚弄,少女更是全力迎合,柔软樱唇吻上他的嘴,香舌
轻吐,一时间唇舌交缠,发出啾啾之声。

  少女一声嘤咛,韦云两手已在她的雪嫩奶子上用力揉弄,五指陷入乳肉之中,
稍一离开,乳肉便又恢复原状,丰满雪乳弹性十足。韦云呼吸粗重,迷醉地将头
埋入少女双乳之间,张口伸舌,贪婪地吮吸、舔舐她一对雪乳,丰满奶子沾满了
韦云的口水,少女杏眼迷离,檀口微分,口中发出「啊啊」的轻声浪吟。

  「嘶……」

  韦云忽然浑身一酥,原来少女的一直白嫩玉手握住了他那硬直的尘根,软绵
绵的手心轻轻套弄,如操穴一般,十分舒适。

  韦云身体一酥,便就坐在地上,入目处是少女那白嫩双腿,只见她双腿之间
白嫩无暇,一根阴毛也无,两瓣阴唇嫩肉轻轻夹住中间的一条鲜红色细缝,一丝
透明淫水从细缝之间溢了出来。韦云浑身燥热,他瞪大双眼,贪婪伸舌在那条嫩
红肉缝上面舔了一下,将那丝淫水舔入口中,回味无穷,又张口吻住少女的阴唇
嫩肉,来回舔舐,比方才吃奶的时候还要贪嘴。

  「啊……公子……轻点……啊啊啊……」

  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微微晃动,一手将韦云的头往自己蜜穴上面按,她满眼
春意,一脸放荡,全无一个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纯洁之态。

  韦云张口舔穴,一条舌头在少女的粉嫩肉缝上面来回扫舔,不住吮吸上面分
泌出来的甘甜淫水,这嫩滑蜜穴当真可口,全无风物城青楼妓女的那种酸涩咸味,
如此美穴,真让人流连忘返,韦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插入这嫩穴之中体会一下了。

  「啊……呀……来了……啊啊啊……」

  少女忽地娇躯一颤,一股浪水从她嫩红肉缝之中喷出,喷得韦云满脸都是,
韦云喘着粗气,一把将少女压在地上,掰开她的一双修长粉腿,大肉棍抵住她那
微微分开的粉红色肉唇,龟头贴着唇肉摩擦了几下,已是湿滑无比,当即屁股一
沉,肉棍已然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穿过少女那湿滑温热的阴道嫩肉,顶在她娇
嫩柔软的花心之上。

  「啊……好大呀……啊……公子……轻点嘛……人家……受不了了呢……啊
啊啊……」

  少女口中说着轻点,娇躯却在不住迎合,整个人缠在韦云身上,在韦云抽送
之时,白嫩翘臀便往前耸动,迎接他的大力操干,一双粉腿缠住韦云的腰部,媚
眼如丝,笑吟吟地看着身上的少年。

  少女的嫩穴当真是一个销魂肉洞,里头嫩肉湿滑,温润舒适,还带着一丝丝
的吮吸之力,韦云才抽送了几下,就感到少女的蜜穴如一张小嘴一般,不住吮吸
着他的龟头,并且这股吸力越来越大,到最后韦云想要往回抽都已是不能,只觉
得少女的蜜穴在不断吸他的龟头,龟头已完全陷入花心深处无法自拔,整个肉棍
都在不断往里面陷,好在韦云天赋异禀,天生尘根粗长,否则根本无法触及少女
的花心。

  「啊呀!」

  随着少女的蜜穴吸力和摩擦增强,韦云快感如潮,整个人都似在浪潮中上下
颠簸,很快便攀升到顶点,再也无法忍住,腰眼一酸,大股浓精射入少女的蜜穴
深处。

  「咯咯!」

  少女犹自不停,蜜穴的吮吸和按摩之力有增无减,韦云本来疲软下去的肉棍
再次硬直起来,又有了射意。

  此刻,整个山洞内一片淫靡之气,一股粉色瘴气罩住整个山洞,里头浪叫不
断,五对少年男女在激烈交欢,抵死缠绵。韦云才刚来不久,大战了不过两个回
合,这也罢了,另外四个男子却已经神情呆滞,眼窝深陷,脸色变得一片青黑,
身体的精力早已被榨干,其中一人更是忽然剧烈颤抖两下,便就一动不动,却是
阳精泄尽,爽死当场!

  片刻之后,韦云也已射了三回,少女却依然精力充沛,反客为主地坐在他腰
上快速耸动娇躯,套弄韦云下体,这让韦云脖子上所佩戴的一枚淡紫色弯月玉佩
都晃动起来。

  这是一枚只有大拇指大小的月牙形淡紫色玉佩,晶莹剔透,质感温润,在他
养父母发现并收养他时,就已经戴在身上了。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是韦云从
小戴到大的唯一不离身之物。

  射了三次的韦云已然清醒不少,他眼眸明亮起来,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慌。平
日逛窑子的时候,韦云的床笫本领可谓是独领风骚,那些损友个个都自愧不如,
任何一个窑姐都赞不绝口,但眼下……韦云面对这么一个绝色少女,却毫无招架
之力,连射数次不说,对方却精力更甚,还在不断极力索取,这怎么可能?

  韦云想要挣扎起来,不料身上的少女却反客为主坐在他身上不住套弄,根本
不让他起身,在他身上运动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口中不住浪叫,最怪的是这少女
力道奇大无比,纵然韦云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你……」韦云口中说着,忽然发现周围动静小了,眼睛四处一看,就
见到自己的好友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毫无动静,他们身上的少女却依旧在耸动着
雪白赤裸的身体。

  有个少年已然命绝,他身上的少女娇笑一声,朝尚有精力的韦云扑了过来,
一双粉腿踩在韦云头部两侧,就要将下体的粉嫩肉穴往他头上贴去,同时一只白
玉般的小手按在韦云胸口,正好压在他胸前的紫月玉佩上面。

  就在此刻,韦云胸前的紫月玉佩泛起一道淡淡紫光,这道紫光一经出现,便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朝周围扩散开来!

  韦云身上的少女忽然一声发出惊叫,手掌冒气一股青烟,从他身上弹跳而起,
人尚在空中,身体却在瞬间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来雪白赤裸的妙龄少女,一瞬间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毛茸茸狐狸,
这狐狸落在地上,一双媚眼充满了人性,盯着韦云胸口的玉佩,惊骇失色。

  其余几个少女也相继化作一头狐狸,有的淡灰色,有的是淡黄色,还有火红
色的,皆不是人!

  「咿呀!」这五只狐狸怪叫一声,曲腿一个弹跳便奔出山洞,转眼消失不见。

  韦云晃了晃头,此时才有力气起身,连忙穿戴整齐。

  其余几个少年也纷纷清醒,只有一人毫无动静,在看见自己和朋友的狼狈模
样之后,都是大惊失色,来的时候大家都是神采奕奕,现在却一脸青黑,精疲力
尽,分明纵欲过度。

  韦云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便,道:「我等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大家没事
吧?」

  「无、无事……」

  一个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忽然看见旁边,大惊道:「贺兄!」

  几人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少年已经不省人事,无论如何也唤不醒,已经没
气了。

  几个少年惊魂未定,悲恐交加,合力将那死去少年抱出山洞,放在马背上,
各自找到自己的马匹,然后离开山岭,朝城中而去。

  几人各回到自己家中,半个月不敢出门……

  韦云回去后将山中遭遇简略地与父亲韦笑说了一遍。

  韦笑面色凝重,让他呆在家中,哪里也别去,自己却二话不说出了门,半天
后,领着一群道人回来了。

  韦家是风物城的富庶之家,家中几代经商,积累了不少家财。当代家主韦笑
深谙人情世故,广结好友,人缘颇佳,近年来所经手的生意皆风生水起,稳赚不
赔。

  前段时间,城中不时传出诡异之事,张家的大儿子半夜里被害了,全身干枯
而死,死状凄惨,据说是被人鬼怪一类的脏东西吸干了精血,赵家的千金小姐也
遭了难,本来如花似玉的人儿,一夜之间就疯了,似乎也是撞了邪。

  尤其在韦云出门遇到狐狸精之后,韦笑更觉此事不能再耽搁了。

  急忙请悬壶观的道士前来,要他们帮忙做一场驱邪法事,在家中贴上符咒,
趋吉避凶。

  风物城二十里外的悬壶观,观主清风道长,据说道行颇深,精通相面之术,
以及岐黄医术,还有降妖除魔之能。等闲人家去请,都未必请得动,好在韦家多
年来笃信佛道,经常给悬壶观送去供养之物,韦笑与观主清风道长常有往来,对
于韦家邀请,清风道长爽快接下。

  韦家之虔诚,皆来自其子韦云。

  韦云作为韦家独子,并非韦笑夫妇亲生,这不是什么秘密。当年韦笑夫妇年
近五十,依旧膝下无子,韦笑还纳了几房小妾,依旧不曾续上香火。

  却在一个冬日的傍晚,韦笑的妻子尤氏听见门外传来婴孩啼哭。开门时,见
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被棉衣裹住,就那么躺在门口,尤氏见四下无人,四处打
听,也不知是何人丢弃,与韦笑商量之后,便收养了这个弃婴,取名「韦云」,
以续韦家香火。

  转眼韦云已经十六岁成年了,在这样一个衣食富足之家,各方面都不曾亏待,
韦云对双亲也十分孝敬。韦云不愧是捡来的,身上毫无其养父母的影子,他性格
直爽,打小就灵活好动,喜欢舞枪弄棒,不喜文字和商道。

  儿子长大成人,韦笑夫妇十分欣慰,认为儿子是上天所赐,因而常怀感恩之
心去悬壶观烧香拜神,毫不吝啬地送去钱财供养。每次韦云都跟着,时日一久,
甚至得了清风道长赏识。

  花了一天时间,清风道长给韦家做了一场法事,韦笑这才松了口气。

  离去的时候,清风道长指着韦云,对韦笑说道:「我观令郎面相,天庭圆润,
地阁开阔,三停均匀,中岳直耸,尤其眉目奇绝,身上透着一股超卓之气……若
加以栽培,他日决非池中之物!」

  对清风道长的话,韦笑自是没有理由怀疑,这位道长的相术是出了名的准,
韦笑对此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他要将韦云送进悬壶观,跟随清风道长学本领!

第2章 拜师

天韵大陆有九州、四夷、海外三岛,十大国度,亿万百姓,其中最为耀眼的并非皇权或功名,而是那传说中的修真炼道之士,方今天下多妖魔鬼怪出没,百姓常受灾祸,就连各国朝廷也没辙,只有修行者方能克制,因此各个国度都供奉着一批修行者,就是为了对抗不时出现的妖魔鬼怪。

风物城为大明王朝领地,大明王朝占据了九州之一的整个云州之地,供养着不少修行者,悬壶观便是风物城的守护神,风物城城主见了清风道长,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怠慢分毫。

韦云自小喜武不喜文,但区区人间武术,又怎么比得上仙道之术?

如此,韦笑打算让韦云拜入悬壶观学艺。但他也知悬壶观收徒要求极严,悬壶观每年才收一个弟子入门,皆是千万人中精挑细选之人。眼看今年已经立秋,悬壶观的收徒仪式也要开始了,韦笑要抓住这次机会,让韦云拜入悬壶观。

风物城以及下属村镇有数百万人口,悬壶观却只挑选一人,韦云能否在这百万人中脱颖而出让清风道长看中,实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韦笑已有充分准备,而且信心颇足。

“云儿,出发了。”韦笑走出大门,唤上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韦云。

“好嘞。”

韦云将手中的小说《神魔志怪》塞入囊中,跟随父亲出了门。

自从那日遇到狐狸精后,韦云早晚都抓着一本《神魔志怪》不放手,他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以免下次遇到时六神无主,那玉佩更是决不离身。

韦云的玉佩除了是寻找亲生父母的线索和凭证,还有一个用处——辟邪!

这点他从小就明白,但他并不知晓的是,这玉佩并非可以无限制使用,一旦里头的灵力用光,便无有辟邪之功效了。

门口停着一辆坚实的马车,老仆福伯已等候许久了。

父子俩上了马车,韦云跟门口送别的养母尤氏告了别,福伯便将鞭子甩在马背上,马蹄哒哒踏地,朝城外而去。

韦云坐在马车内,车窗外闪过城中建筑,耳边传来养父的嘱咐,心中却在回想那日遇到狐狸精的事,当真是惊魂一场,好在有惊无险,甚至还享受了一番鱼水之乐,如今身体已然恢复了……只是可惜了贺兄!

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到悬壶观了。

韦笑嘱咐了几句,韦云就跟着父亲下车,进入道观。

道观门前有一大广场,里头早人满为患,都是风物城以及附近百姓,领着自家子女前来拜师的,只可惜清风道长贴出的告示说的很清楚,只收一人!

在鞭炮声中,韦云进入大殿,大殿正中是一尊高大的道人金身塑像,鼻息间传来香火气息,不少信士在烧香拜神。

不知为何,在看见这尊道人神像之时,韦云微微有些眩晕。

此时,韦笑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拉着韦云一起上过香拜过神像,然后进入后殿,后殿是清风道长的居所,等闲人不得入内,韦笑却是常客,因而破例放行。

来到后殿,见到一身玄色道袍,仙风道骨的清风道长,他已五十多岁了,显得十分健朗,瞧着不过四十岁多的样子。

清风道长正在吩咐弟子做事,见到韦笑父子,就拍拍手上灰尘,走过来迎接,淡淡道:“原来是韦兄,不知韦兄此番有何事?”

韦笑忙道:“上次的事多谢道长。听闻道长又要收弟子了,我儿对修行也颇为上心,因此带他前来碰碰运气,若是能选上最好,选不上还有下一年。”

清风道长扫视着韦云,微微一笑,道:“云侄儿也想入道,那是大大的好事,我观云侄儿的面相,各方面条件都很出色,希望很大,等下有三关考验,千万要把握住。”

韦笑推了推韦云。

韦云忙跪下喊了声:“叔叔既然吩咐,小侄一定全力以赴。”

清风道长只是客套地笑了笑,就要送客的时候,忽然韦笑将手中布包塞到他手中,轻声道:“一点小意思,道长不要嫌弃。”

清风道长并未接下,微微皱眉:“韦兄这是何意?”

韦笑说道:“愚兄前几日去我大明都城进货,偶然见到一落魄道人出售此物,我虽用不着,但想到道长兴许用的上,就买了回来。”说着就将布包打开。

清风道长看见里头的东西,微微一惊,道:“竟是此物?”他心头一跳,这布包里面却是几张符咒模样的东西,呈黄色,八角状,上有玄奥纹路,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从他的视角望去,就能看见上面散发着淡淡黄光。

凡人或许不知,但清风道长身为悬壶观观主,却很清楚此物是什么,这分明是修行界通用的符钱啊!

在天韵大陆,凡人所用的金银财物,对真正的修行者而言根本唾手可得,不具备多少价值,顶多作为炼器辅料之用,修行者之间通用的乃是符钱。符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修行界通用货币,只有当世的三教七宗才有能力和资格制作符钱,而且制作符钱需要一定的修为和秘传之术,不比一件法器来得简单,等闲修行者根本做不出来。

符钱分为一至六品,对应修行境界,一品最低。

修行人的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筑基、金丹、元婴、法相、渡劫、成仙!

每一枚符钱都蕴含了制作者的真元法力在内,它的功能除了交易,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补充真元,如一品符钱,可以让一个筑基修行者的真元力直接补满,这也正是符钱的价值所在!

而韦笑塞给清风道长的这三张符钱,都是一品符钱,可以让清风道长的真元力补充三次,也不知道那个落魄道人为何会拿这种东西用来换世俗金银。

清风道长见了心头就是一震,他知晓此物之珍贵,对他来说,无疑等于多了几个补给,虽然只是一次性的,但在关键时刻,往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种东西只在修行界流通,凡人世界根本买不到,清风道长未想到韦笑竟然会有,着实令他震惊,他自己虽也是修行者,但因实力缘故,未能跻身真正的上流修行界,而且他根本不会制作符钱,此物对他来说,实在珍贵。

悬壶观是修行界三教七宗之一药王宗的无数附属道观中的一个,清风道长亦只是药王宗外门弟子,他资质有限,学了几手法术便被派送到悬壶观,熬了三十多年才坐上观主之位,他根本没多少机会获取符钱,不想眼下竟在一个凡人手中见到了。

“道长,如何?”韦笑看出他已经动心了。

清风道长不动声色地接过韦笑递过来的布包,脸上露出淡笑,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明知对方在贿赂,他却不得不收,否则与蠢货何异。

“那小儿的事……”

“韦兄放心,此事包在贫道身上。”清风道长云淡风轻地道,“我早便说过,云侄儿天赋颇佳,非是池中之物,此次定然能够通过我悬壶观考验,成为的悬壶观的弟子!”

清风道长遵从药王宗的指示,每年都会挑选一个天资不错的苗子,收为弟子,又从这些弟子中挑选出一个合格之人,送往药王宗进修,为药王宗输送人才,虽然送往药王宗的弟子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考验,但若只是收入悬壶观,他是完全可以自己说了算的。

韦笑闻言大喜,儿子拜师学艺之事,总算十拿九稳了,家中有修行者坐镇,日后韦家一飞冲天,不在话下。

“当当当……”

钟声悠扬,广场上,清风道长领着悬壶观的十多名道人上香拜过药王老祖神像,便开始了今年的弟子招收和考验仪式。

考验分为三关,第一关是年龄,须未满十八岁,一旦超过,便过了最佳的修行年纪,第二关是根骨,根骨越好的人,修行天赋越高,修炼速度越快,第三关是悟性,悟性越高之人,悟道越容易,能避过修行中的许多劫难。

韦云和许多少年男女一起,排队接受清风道长的考验,清风道长坐在一张紫檀木大椅上,手中捏着一张黄符,贴在少年的额头上,若是根骨和悟性越高者,黄符所泛之光就越明亮,若是根骨和悟性越低者,黄符所泛起的光芒将越暗淡。

一个个少年不断淘汰,也有零星几个少年的根骨和悟性都不错,被清风道长唤到一旁静等,进行二次筛选。轮到韦云的时候,黄符贴在他额头上,瞬间光芒绽放,清风道长眼睛一亮!

不料,黄符才绽放了一个瞬间,便又暗淡下去。

清风道长微微皱眉,这资质……够呛。

“你去一旁等着。”

“是,道长。”韦云站到了一旁。

清风道长便开始测试下一个少年……到了晌午,所有前来接受考核的少年都测完了,那些父母领着自家儿女悻悻而去。很快,清风道长开始了进行二次测验,让留下来的几人再一次接受他的测试。

这几个少年中,除了其中一人光芒较亮之外,其余几人都先后淘汰,随后轮到韦云,清风道长又一次将黄符贴在韦云额头上。

这一次,韦云额头上的黄符光芒暗淡,完全没有要亮的意思。

清风道长心中叫苦,他虽然有权力让韦云直接入门,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公平的判决,眼下韦云的亮度却明显不如其余几人,更别提与那个光芒较亮的麻衣少年相比了。

想到这里,清风道长暗暗运起真元之气,灌入到黄符之中,刹那间,韦云额头上的黄符便大放光芒!

众人一看,都诧异不断,旁边站着的几个悬壶观道人也都惊异连连。

“此人是谁?天才呀!”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们完全未想到清风道长会帮韦云作假。

如此,韦云顺理成章地脱颖而出,成为今年拜入悬壶观的门人,其余被淘汰的少年都被父母带走,只能等来年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韦云进行了拜师仪式,拜清风道长为师,为悬壶观入门弟子,位列悬壶观清风道长座下十二道童之中的最后一位。

自此,韦云就在悬壶观住下,跟随清风道长学艺,养父韦笑也放心地离开了。

……

在悬壶观,每天除了早晚课之外,就是做一些杂活,诸如煮饭、种菜、打柴、扫地等,都是自己解决,当然更重要的,是论道谈玄,炼气修法。

清风道长在药王宗学得了几样本领,一是炼气心法《养气诀》,二是普通的画符之术,三是普通的炼丹之术,四是杀敌所用的符剑术,五是简单的看相算命之术,六是粗浅的风水阵法之术,七是必修的岐黄医术,因为药王宗最擅长的便是医药之术。

和其余弟子一样,韦云也先后学了这些本领,虽然本领学到手,但要想学精,运用得出神入化,就是自己的事了。没有经年积累,常年淫浸,是根本无法运用纯熟的,比如清风道长,也只是将医术和相术学得比较纯熟而已,他的修为境界停留在筑基圆满。虽然如此,担当一个小道观观主之位,却还是可以胜任的。

其余弟子,比如入门最早实力最强的大师兄张志平,修为堪堪到了筑基中期,他精修的是符剑术,二师兄则精于风水阵法之术,三师姐精通画符之术,其余弟子也都各有所长。

韦云自从得了《养气诀》,便开始夜以继日地勤修苦练,每天除了必做的早晚课和杂活之外,就是修炼《养气诀》,他知道内炼真气是修行最关键的前提,决定了一个人的境界修为,余者可以慢慢来。

只是韦云修炼了半个多月,也未见自己有丝毫的气感,这着实让他焦急又困惑。

这一日夜晚,韦云又在道观广场月色下静坐吐纳。

“十二师弟,又在修炼啊?”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韦云起身望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外头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柄三尺木剑,正是大师兄张志平。

韦云知道这位大师兄定是去外头修炼他的符剑术了,就笑道:“大师兄好。”

韦云与大师兄张志平志趣相投,平时最聊得来。

“怎么样,有收获么?”张志平笑道。

韦云耸耸肩:“收获不大,但我会努力,师父他老人家的眼光怎么会差?”

“别灰心!”张志平拍拍他的肩膀,“一开始都是这样,我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养气诀》是药王宗的初级心法,但也是最扎实的心法,筑基的不二法门,虽然速度慢些,却胜在十拿九稳,没有危险,你大师兄我当初用了足足半年时间才修炼出第一口真气,打通第一个穴窍呢。”

“那小弟就多谢大师兄鼓励了。”韦云拱手。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随我去后山砍柴。”

“好!”

悬壶观占地百亩,有十多个大殿,几十个精舍,韦云也有属于自己的精舍,回到屋内,很快就睡着了……

第3章 美艳师娘

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中,仙鹤在其中飞翔,一些不知名的仙草和老药在悬崖峭壁上迎风不动。在仙山的最高处有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宫殿,宫殿上方,挂着一轮巨大的紫色月牙,这是一轮巨大下弦月,泛着晶莹紫光,一个身穿紫色衣裙、身材修长曼妙的女子斜靠在月牙上,一手撑着自己洁白如玉的下颔,却朦胧看不清长相,一双修长粉腿轻垂,微微摇晃着。

韦云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在遥看着自己,只听得她口中喃喃道:“孩子,我希望你远离仙道是非,遇事忍让,莫沾杀戮,平安此生……”

“你是谁?”韦云大声喊道。

韦云这么一喊,画面立刻破碎,一切回归虚无,消失不见。

“你是谁!”

韦云忽然从床上起身,原来只是大梦一场,他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汗水。

韦云起身倒水,拿了毛巾擦洗身子,他还是第一次做这样奇怪的梦,这个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又如此的奇妙,韦云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也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如此场景怎会出现在他梦境中的,怎么也想不明白。

“该做早课了。”

早课就是众门人一起在大殿念诵经文,这经文是正道修行界通用的《道德真章》,经文言辞恳切,旨在导人向善,是八千年前的一位老祖所著,已经流传几千年了。

“太初有道德,我今来传之……天地非不仁,乃非独仁人,而德泽世间万物……日月与我同大,我与日月何异……一草一木,莫不蕴含天地……每一瞬间,皆是永恒……阴阳循环,万物终灭,唯有道德,永存世间……”

韦云念诵着经文,他虽然性情乖张,玩世不恭,但十分细心,本能感到这经文暗含玄机,字字珠玑,却又不知究竟玄在何处,只好将这每一个字都烙印在自己心中,有事没事便默念一番。

早课后,韦云跟随大师兄张志平前往后山砍柴,将木柴背回来后,韦云又急匆匆去静坐吐纳了,把一众师兄师姐看得都是一笑,笑容中却不乏赞许之色。

小小的悬壶观,人情味却挺足。

其中模样清秀的三师姐莫秀云更是给韦云鼓励,调侃道:“小十二,等你炼出真气,师姐就将身上的肚兜送给你。”

这话听得韦云浑身酥麻,也让别的师兄投来一阵艳羡目光,他们当初可无这等待遇!

长相清俊的二师兄郑平更是将韦云拉到一旁,悄悄说道:“小师弟,一定要加油啊,遇到什么难事尽管告诉师兄!”

韦云受宠若惊:“哇,二师兄,不必这么客气吧?莫非有什么阴谋?”

郑平一脸猥琐地道:“是这样的,为兄苦恋你秀云师姐已久,等她将肚兜给你之后,你就将肚兜转赠给为兄,如何?”

韦云闻言一呆,原来如此,十二个人里虽有三个师姐,但三师姐莫秀云长得最美,修为也仅次于大师兄,难怪能惹得众师兄青睐,面对郑平的可怜巴巴,韦云只能答应。

韦云拱手道:“三师姐不愧是我们悬壶观第一美女,祝二师兄成功!”

郑平笑道:“师弟错了,我们悬壶观最美的并非你三师姐。”

“哦?”韦云一怔,三个师姐里面明明是三师姐最美啊?

郑平神神秘秘地道:“最美的,是师娘。”

韦云恍然,他虽然没见过师娘,但是听过,师娘这人比较神秘,据说一直在后殿养病,很少露面,从他入门到现在也没见过,故而忽略了。

下午,回到精舍,韦云暗叹一声,如此进展,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炼出一口真气,打通穴窍,从肉体凡胎进入筑基境界。他虽然充满朝气和信心,可若这样没有收获地下去,何日才是个头?

他走出房门,漫无目的地在后殿周围的院子里散步。不知不觉间,通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一处幽静的园子。落入眼帘的是一方青草地,以及一块花圃,中间有个秋千架,一个绝色美妇正在秋千架上来回晃荡。

韦云连忙止步,举头望去。

只见这美妇眸光如水,眉目如画,有一张白嫩的瓜子俏脸,她身段窈窕可人,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轻纱长裙,裸露的肌肤如雪一般,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一双修长玉腿轻轻摇摆,身上透着一股妩媚之气,令人心神荡漾。最妙的是她的胸脯和臀部,又挺又翘,似乎全身的肉都集中在了这两处,别处却纤细无比,根本不成比例。美妇的翘臀坐在秋千架上,臀肉陷入其中,被木板挤开,分开两边,真是娇嫩无比。随着秋千来回晃动,美妇胸前的一对大奶子轻轻抖动,如两个球体在调皮弹跳。

韦云看得两眼发直,却猛然惊醒,暗道一声坏了,这里已是师父清风道长的住所,秋千架上的美妇分明是师娘!

师娘是三年前过门的,平日里十分神秘,除开一些特殊日子,基本上见不到人影,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止于她的名字“水红瑶”。连饭菜都是弟子们送到她房门口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深闺中不愿出门也不愿见人的美妇,不知道她养的是什么病,三年了还没养好。

师父清风道长已经五十多了,而这位师娘瞧着却不过三十来岁,做他女儿都绰绰有余了,韦云羡慕不已,果然如郑平师兄所言,师娘乃是天姿国色,若能娶这等绝色为妻,人生还有何遗憾?

这几日师父清风道长一直在屋内炼丹,连吃饭的时间都无,不想这位师娘却有这等闲情雅致,一个人在此荡秋千。

韦云正要转身离去,美艳师娘却叫了一声:“是新入门的小十二么?”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啊……”韦云忙低头回应,拱手道:“弟子韦云见过师娘!”

水红瑶明眸一闪,长长的眼睫毛微动,妩媚笑道:“你来的正好。眼看中秋将至,你去城中买些月饼回来吧,我有些嘴馋了呢。”

“现在就去么?”

“当然呀。记得,每样都买一些。”

“师娘放心,包在弟子身上!”

韦云忙快步离开,生怕惊动师父,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来过这里,哪怕对方不会责罚自己。

从悬壶观到风物城来回要一个多时辰,韦云匆匆忙忙买了月饼,然后回到悬壶观去孝敬美艳师娘,虽然十分辛苦,但得了美艳师娘的一句赞美和感谢,还是觉得很值。

接下来的几日,韦云每天都会抽时间偷偷摸摸跑去后园,看看这位貌若天仙的师娘是否在此,若是见到,韦云心中便有说不出的喜悦,若是不见,心中则怅然若失。每当见到,水红瑶便会吩咐韦云替她跑腿,要么找东西,要么买东西,偶尔也会问韦云一些琐事,这一来二去,韦云对后园的花草已是熟悉无比,对水红瑶也更加了解了。

原来在三年前,水红瑶受了重伤倒在路旁,被恰巧路过清风道长救了回来,经过清风道长的一番精心救治,水红瑶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又调养了一年多,水红瑶才能够正常行动,只是仍旧元气大伤,出于感激,水红瑶以身相许,嫁给了清风道长。

这两年清风道长一直在想方设法,让身体孱弱的水红瑶恢复元气,寻药、炼丹,锲而不舍,用尽平生所学,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

韦云心头暗道,若是自己捡回来这么一个美娇娘,也定会全心对她好的,想不到被师父捡了便宜。

这么想着,韦云猛然一惊,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陷入了这个美人的温柔陷阱之中,而且还乐此不彼,这当真是一件危险的事,这是自己的师娘啊,可不是风物城的窑姐,自己怎么能生出这样的邪念呢!

韦云也尽量控制着自己去后园“巧遇师娘”的欲望,一心埋头在修炼《养气诀》上。

只是修炼许久,仍旧不见进步,韦云只好转而琢磨起别的东西来,符咒、相术、阵法、医术、炼丹、符剑术等,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都被他琢磨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有些东西受限于道行,无法施展,门道却已掌握。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年关。

这一日傍晚,韦云从城中回来,他去风物城给父母拜过了年,带了一些年货回道观,给每个师兄都带了一份礼物,这些师兄平日对韦云多有照顾,彼此之间感情不错。

韦云拿了一幅字画和一盒胭脂,往后殿而去,这是送给师父师娘的礼物。

天空中飘着鹅毛雪花,寒风吹过,韦云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由于回来太晚,又给师兄们送礼,来到后殿时,已是深夜了,韦云发现师父房内还亮着油灯,便一步步走了过去。

正要叩门时,韦云忽然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连忙止步。

这声音,韦云非常熟悉!

“嗯……啊……快……用力……啊啊啊……”

“宝贝儿……我的心肝……”

这些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在房内飘荡,甚至飘出了房间,落入韦云耳中。他当然明白里面在发生什么,转身就欲离开,才走了两步,便又回头,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寻找到一丝窗纸缝隙,朝房间里头瞧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韦云的目光便移不开了。

只见房间里,美艳而妩媚的师娘水红瑶正赤裸着雪嫩肉体,横躺在一张软塌上,她那一双修长粉腿大大分开,露出中间黑毛覆盖下的粉嫩蜜穴,上面已是淫水潺潺,挺翘的屁股蛋压着软塌,胸前一双丰满雪乳轻轻颤动。水红瑶娇躯微抖,身上的香汗和大腿之间分泌出来的淫水混杂在一起,滴落下来。在她前方,同样光着身子的清风道长跪坐在水红瑶分开的两腿之间,一手将她的一条粉腿扛在肩上,另一手握着一只碧玉所制成的长条状物,却是一只精巧的玉杵。这只玉杵在清风道长的掌握下,不断在水红瑶的蜜穴之中进进出出,两瓣肥厚的唇肉不住分开合拢,每当玉杵挤开阴唇插入蜜穴,水红瑶就浑身一颤,檀口发出“啊”的一声浪叫,而在玉杵抽出时,则带出汩汩淫水。

窗外偷窥的韦云心脏剧烈跳动,他可不是什么初哥,见多了男欢女爱的场面,但眼前的男女却不是普通人,而是师父和师娘,一个是在外面仙风道骨的长者,一个是令他朝思暮想的绝色佳人,亲眼见到他们俩的刺激活春宫,登时让他移不开目光。

韦云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丝声响,影响自己偷窥这刺激场面。

这么瞧着,韦云忽然发现有些奇怪,就连在外头观战的他都已经坚挺无比,师父的肉棍却软哒哒的,一丝雄风也无,只用玉杵去捣弄师娘那肥美多汁的蜜穴,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随着水红瑶一声浪叫,大股淫水从她蜜穴之间喷涌而出,美妇的整个雪嫩娇躯不住颤抖,随后瘫在软塌上。

清风道长忙丢了玉杵,跪在水红瑶面前,张口伸舌,如小狗一般舔舐着她蜜穴中涌出的淫水,舔了几下又道:“宝贝儿,还有吗?我想喝……”

“嗯……”水红瑶嘤咛一声,一双纤手分开自己的粉嫩肉唇,蜜穴对准清风道长张开的大嘴,忽然从细小尿道中喷出一股水花,径直落入他口中,清风道长眼神发亮,如饥似渴地将这尿液饮下,如饮甘泉。

这一幕把窗外偷窥的韦云看得目瞪口呆,平时仙风道骨的师父竟有如此怪癖,着实瞧不出来,真是说出去也无人相信。

饮尽水红瑶的尿液之后,清风道长舔舔嘴唇,起身搂住娇妻,说道:“宝贝儿,前不久我得了几张符钱,能够及时补充真元,有此符钱相助,我很快便能炼制成一种疗伤丹药,此丹药名为‘归元丹’,是药王宗无数种丹药中排名靠前的疗伤圣药,等你服用之后,定能恢复元气。”

水红瑶微笑道:“多谢夫君了,我的伤不碍事的,倒是夫君你,不知何时才能治好尘根隐疾,恢复雄风。”

清风道长叹道:“我当年练功受到外界影响而岔气,非但境界停留在筑基圆满,再也无法提升,还导致下体经脉受损,尘根落下隐疾,无法立起……也真是惭愧,未能用它来满足你,我的心肝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了,他日等我恢复之后,定要好好喂饱你。”

“夫君现在也能满足我。”水红瑶微微笑着,眼神之中却暗藏一丝不快。

清风道长沉溺在温存之中,察觉不到,但在窗外偷窥的韦云却捕捉到了,他何等心细。

韦云真希望在里面搂住水红瑶的人是自己,瞬间有些失神,手中的礼品不小心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屋内的清风道长和水红瑶立刻转头看向屋外,清风道长皱眉道:“是谁在外面?”

韦云暗道完蛋!

就在此刻,一声“喵”的猫叫声传来,一只黑猫从屋檐落下,躲在门口瑟瑟发抖,韦云忙趁机离开后殿。

清风道长披着单衣打开房门,见到门口瑟瑟发抖的黑猫,失笑道:“原来是一只猫。”

水红瑶美眸一闪,道:“冻成这样,怪可怜的,让它进来吧。”

“也好。”

清风道长将黑猫抱了进来,关上门。

……

次日,韦云做早课时,有些心神不安,他担心师父知晓自己偷窥的事,若果真知晓了,那就是触犯门规,决不会轻饶自己。

清风道长穿着一身道袍,巡视了一番早课,依旧如往日一般仙风道骨,神情淡定,并未有什么异常,韦云这才稍稍放心。

早课后,韦云提着礼物送到后殿,迎面碰到清风道长,忙将礼物送上,道:“这是弟子昨日从城里带回来的一点心意,还望师父不要嫌弃,这字画是给师父的,胭脂是给师娘的。”

清风道长微笑接过,点头道:“这些弟子里面,就属云儿你最有孝心,也罢,我就收下,也代你师娘谢过你。对了,你入门也有四个多月了,修炼进展得如何了?”

韦云如实道:“其余都还好,就是炼气总不见提升。”

清风道长拍拍他的肩膀:“此事急不来,谁都是慢慢打熬出来的,记住,坚持不懈,功到自然成。”

“多谢师父鼓励,那弟子去忙了!”

“去吧。”清风道长摆摆手。

韦云来到前殿,和师兄们一起清扫着大殿里的灰尘,迎接新年的到来。

下午,回到自己精舍,韦云心中不由浮现昨晚师父师娘欢好的场面,越想越不能自拔,才让自己清醒一些,又开始浮想联翩。

他深吸一口气,两腿不听话地朝后园移动而去,他已经很久没去后园了。

韦云来到后园,只见一个粉色靓影立在屋檐下,她明眸善睐,嘴角含笑,看着漫天飞雪,伸出一只白嫩纤手,接住从空中飘落而下的飞雪,雪花从指间缝隙洒落,落在地上,化为水渍。

飞雪下的师娘是如此的艳丽出尘,韦云不由看呆了。

“是云儿吗?”

就在韦云呆望时,水红瑶张望过来,浅笑道:“云儿,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啊,师娘,我……”韦云欲言又止,他不知说些什么好,说自己想她么?这是万万不能的。

“云儿,过来,师娘有些累了,扶我去休息。”水红瑶朝韦云伸出一只白嫩玉臂。

韦云急忙走过去,唯恐自己不够殷勤,他将水红瑶的玉臂放在自己肩上,扶着她的柔软娇躯进入殿内,水红瑶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让韦云给她揉肩。

韦云捏着美艳师娘的香肩,闻着她的发香,不由激动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位师娘肌肤接触,当真嫩滑无比,妙不可言,他脑海中又浮现昨晚的旖旎画面。

水红瑶有些娇弱的身躯,在她那温婉典雅的气质下,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只是韦云凭直觉,感到这个美艳师娘的绝色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决不简单的心,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实在是太睿智了,全然不像是普通人,便是同样身为修行者的清风道长,虽然看上去仙风道骨,却没有这种发自骨子里的超卓气质。

这更让韦云为之着迷,能够替这位美艳师娘揉肩,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水红瑶问了韦云几句修行上的事,韦云一一作答,接着,她话锋一转,忽然道:“说来也怪,今早我出门,发现不知谁在我门外留下了一串脚印,像是昨夜留下的,莫非昨夜谁来过……云儿,你可知昨夜谁来找过你师父?”

“啊……这个……”韦云被她这么一问,瞬间心跳加速,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水红瑶眉目一眯,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云儿,在师娘面前,不可说谎哦。”

师娘此话是何意?韦云心念电转,心中暗道,师娘这么说,定然已经怀疑是自己,甚至确定是自己昨夜去过后殿,乃至窥见他们行房交欢的场面,若是自己咬死否定,哪天被戳穿,师父师娘定饶不了自己,若是承认……看眼前师娘对自己的态度,尚有一线挽救的余地!

想到这里,韦云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垂头道:“师娘,是弟子去过,请师娘责罚!”

水红瑶其实也只是试探,她还担心是别的弟子特意偷窥,若是那样倒有些麻烦,不想正是眼前这位最小的弟子。她松了口气,她对韦云的印象颇好,以她的成熟老练,哪里不知韦云对自己的心意,水红瑶一直以来都在故意吊他,她想看见这个纯情少年如小奶狗一般拜倒在自己裙下的样子。

只是水红瑶很失望,一直未等到韦云沦陷,甚至还消失了一段时间,着实让她有些挫败。不想,这个少年竟然偷窥自己,这让她心中一笑,好小子,还是没忍住吧。

水红瑶正色道:“云儿,你不乖哦,为何要偷窥师娘?”

韦云忙道:“回禀师娘,昨夜弟子回来晚了,打算送些年货给师父师娘,谁想,谁想……都怪弟子一时糊涂!请师娘责罚弟子吧。”

“你都瞧见什么了?”

“弟子,弟子瞧见……瞧见……”

“快说。”

“弟子瞧见师父和师娘在,在……做那事!”

果然都被他看见了,水红瑶媚眼微眯,淡淡道:“云儿,你看你师父像不像一条狗?一条喜欢喝尿的狗。”

韦云一听,登时大惊失色:“这……弟子怎敢妄言!”他心中狂叫,莫非师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么,若果真如此,自己恐怕小命不保,被人看见自己最阴私的秘密,灭口是极有可能的。

水红瑶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放心,你师父并不知道这件事,那脚印早被我抹去了。”

师父不知道……韦云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又道,师娘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莫非她跟师父感情不和么,他想到了昨晚水红瑶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不快。

“那师娘……不打算责罚弟子么?”

水红瑶笑道:“我为何要责罚你?不过……你以后若是敢不听师娘的话,师娘就会把此事告诉你师父,至于他会如何,那师娘可就管不了了。”

韦云忙道:“弟子一定听师娘的话!”

看着他被自己吓得面无人色的可怜样子,水红瑶不由心中一乐,她算是吃定这少年了。

“唔,起来吧。”

“多谢师娘!”

韦云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明明是寒冬,他却出了一身的汗,差点认为自己前途断裂,在这呆不下去了!

水红瑶道:“你师父该回来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每天下午未时和申时来这里,陪师娘说说话。”

“好的,师娘。”

韦云带着受了惊吓的心离开后园,在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这位美艳师娘的心思,却怎么也捉摸不透。

直至此刻他才确定,这位漂亮的师娘确实不简单,给他的感觉比师父还要可怕。师父清风道长的可怕是色厉内荏,刀子嘴豆腐心,而师娘却是外表温柔,心却如同渊海,常人根本看不透,这种人是最可怕的,把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虽然如此,韦云还是为之迷恋,不论是师娘的外表还是气质,都是世间罕见的女子,韦云不断告诉自己千万莫要惹这位师娘,心中却在期待与她的再次见面。

回到精舍,韦云对自己说:不就是一个娘们么,我韦云小爷堂堂男子汉,怕她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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