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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吴兴发警官

  警绳勒紧了,双肩同背了一个沉重的背包,几乎将在背后手臂手肘紧贴系在
一起,又涨又麻。我不得不努力挺胸收腹,来减轻绳索的压力;我闭着双眼,调
整自己呼吸,尽可能放松自己,来适应这紧缚的现状。听到吴兴发发自内心感叹
声,我发现这些男人们,从西京市《红玫瑰公司》的紧缚师,到黑石村的徐老头,
站在眼前的吴兴发,在绑我前,并不存心把我捆得太紧;但实际下手时,都不由
自主的用最大力气来捆。每次都是那样紧,难道我自身有什么魅力,来诱惑他们
这样做,而且都认为这样我更美丽。而我呢,在被绑前,总有些担心受怕,怕太
紧了自己吃不消;但是真的被紧缚后,心里反而很舒坦,很刺激,连乳头、下身
都变得很敏感;身体发热,情绪亢进,精神有些迷芒,希望这样在大众面前展示
自己,任人摆布。有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这几年的生活己
养成了这种特殊的习性,把我变成这种异类。

  吴看见我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潮红,紧闭双眼,沉默不语以为我真生气了。
将我扶到床上坐下,轻言细语地说:“方小姐。美丽的受难女,都生气了。我倒
杯水给你喝,你看车己开动了,我们要回西京。别生气了,我向你赔不是。”

  听他这样一说,我忍不往“噗”的一声笑了。我晃了晃五花大绑的身子说:
“看你的杰作。难怪你非要我脱掉那些派出所弄来衣服,穿上这件华丽、苗条丝
绒旗袍,原来你早就没按好心。作为旅客,那有这身打扮出门,就是妓女也不敢
这样。要不是夜里上车,我也不敢。你是存心要出我的洋相,欺我现在一穷二白,
由你摆布。这下你满意了吧。打扮得妖艳无比的美人洪玫瑰,被你用警绳牢牢五
花大绑,坐在你面前,等你履行自己的承诺。”

  吴兴发见我没生气,兴奋得坐在对面床上,玩弄连着我手腕的警绳头。并且
用绳头时不时调皮地扯一下,弄得被绑的手腕真有些痛。我用脚踢了他一下,气
冲冲地说“不许扯绳子,弄得我手痛。快讲呀!不要耍赖。说活要算数。讲不讲
呀,我等不及了!”

  他给我抢白得面红耳,用手扶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指着我说:“你真是怜牙
利齿。好!我告诉你。我也再重申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能透露给周洁。我认真地
点了点头。吴兴发言简意該地将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经过介绍一遍。

  在捣毁天坑人贩集散点时,吴兴发从清理人贩的电脑资料中发现了这条贩卖
人口的线索,知道有一个转运出海,贩到国外的人贩据点,但路途遥远,不知走
什么线路?不知这个据点在什么位置。经过深思熟虑,周密策化,经上级批准,
联合数省警力,开展代号《月光》的清剿人贩行动。主要利用我作饵,他们秘密
跟踪搜寻沿途交接据点,直到发现黑石村兴隆商行这个总转运站。为了避免有更
多妇女受害,在了解兴隆商行是最后一站后,立即通知各地警察局打掉己发现的
人贩交接站,并顺藤摸瓜扫除一大批大大小小人贩组织,破获了一些多年积案,
解救了数百名被贩卖妇女儿童。

  这一行动极大地震慑了这伙黑势力,引起他们警觉,所以才发生了兴隆商行
总经理拷问我的事件。为了查清为他们出海走私人员船只,找出兴隆商行出海陆
路通道,同时侦察内地其它地区贩送妇女的线索,故当时暂未动它,而是通过当
地政府约谈了黑石村村长,动员他转换立场,帮助政府清除这颗深山毒瘤。在村
长的安排下,当地派出得力警员,严密监视兴隆商行一举一动。但令人奇怪是,
虽然这期间出运了两批被贩妇女,但工厂待贩妇女未见明显减少。肯定还有其它
线路往这里输送被贩妇女。例如这次行动中被解救的金银花和赫牡丹,就不知怎
么偷运到兴隆商行的。但是兴隆商行这两次出货,让我们发现了它出运方式和线
路,停泊地点和参入走私船只。为了不惊动兴隆商行,前两次解救行动由边防巡
逻艇在海上进行,拦截載有被贩妇女走私船。

  在这之中,突然冒出个重阳节花船拜寿事件。吴兴发当时想用此机会把我解
脱出来,往上级汇报后,大家认为是个决好机会,彻底拔掉这个人贩重要巢穴。
吴兴发当时不同意这样做,因为兴隆商行上下家的网络并没彻底搞清,还未发现
它的老板即董事长。但下级拗不过上级。大家分析兴隆商行会利用这次花船演出
大批出货,我们可以安全的解救她们。比攻出商行要安全多,也减少进攻障碍。
果然这次兴隆商行利用花船在中溪村演出时,他们运出一大批货,停泊在中溪登
岸上车运走,被警方一举截获。在攻打兴隆商行时,虽遇到武力抵抗,但关押人
质少,方便了特警行动。在兴隆商行内,警方发现一个秘密洞穴,这是一个水洞,
深不可测。洞内套洞,不知通往何方。经这细仔搜索和缴获商行资料提示,在水
洞中找到了三个支洞改成的石牢,又解救了六名妇女。据金银花后来说,她运到
这儿就被关进了这不见天日的石牢,直到出运走。

  吴兴发也认为沁州如意公司与兴隆商行肯定有往来,但从兴隆商行文件中看,
时间并不长,不到一年,他认为如意公司有人涉及这个黑势力集团。他最不满意
的是未找到兴隆商行老板,后来审讯了那个总经理,这人供述他仅是个傀儡,在
兴隆商行最有实权的是副总,他有副董事长的身份,由他向商行传这老板的各项
指示。但这个人在警方袭击当天也神秘消失。

  听了吴兴发的叙述,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坐得时间长了,我试图活动
一下几乎麻木的胳膊,但只能扭动着上身,胳膊一点也动不了。吴马上警觉地说
:“方小姐。你又在玩什么花招?”他把手中绳头用力一拉,我双手腕勒得好痛,
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身不由己地滚下床,跌倒在地上,我气得要命,转过
脸对他叫道:“你干什么?你把我绑成这样,还能干什么。快松开绳,让我起来。”
吴兴发着我捆在背后的双手,确实什么也干不了,不由得笑了。他抓着我缠了多
道绳的手臂,将我拉起来说:“对不起,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狡滑了。你是
我见到最聪明的女人,不能不防。”

  我又好气又好笑,但五花大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来对抗这个精明的警察。想
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随意问道:“吴警官。难道这个老板你们一点线索
也没有。”

  “线索是有一点,是在缴获文件中偶尔透露出的。他是一个健壮的胖老头,
常在山里走动,独来独往,不与商行任何人有公开接触。从资料分析,他经常出
没在商行附近,就是无人认识。”

  我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下。在商行附近活动的胖老头,那肯定经常出现在黑
石村。黑石村的老人这次重阳节我都见过,这山里老人几乎体形都是偏瘦的,这
是常年累月爬山的结果。没有胖的呀?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与徐老头共同把我押
到黑石村的胖老头。对,他普通话说得好,而其它老人都带有明显当地方言口音。
再回忆他的言行,都好像总是以商行人口气说话。在押我到黑石村路上,他对徐
老头一些不利商行的行动公开反对。例如他反对徐老头重新捆绑,怕弄伤我。这
次跑旱船,他积极参入,好像是监督我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有山里人少有的胖形。
我把我的想法对吴讲了。吴兴发对他产生了极大兴趣,而且立刻精神起来,他站
起来激动地把我紧紧抱着,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方小姐。真了不起,你应
当去当警察。我立刻去我同事那儿,将你提供重要线索研究一下,看来这个晚上
休息不了啦。”

  我给他擼着动弹不得,他胸部压着我被绳勒得凸起乳房上乳头环,刺激着那
敏感地方。当他滚烫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面部时,我一下瘫软下来。他松开我,
我一下倒在床上。当他放开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时,我有点慌了,急急忙忙说
:“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就在房间休息。晚安!”

  “那里得把我解开。”

  “那是对你的奖励,怎能随便解开呢。我相信你很满意现在完美形象,我怎
能随便破坏。”他话音刚落,人己出门,只听轻经一声关门声,门外地毯上的嚓
嚓脚步声匆匆远去。我没法,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胸前,肩头绷紧看的绿色绳索,
在红色丝绒面上是那样醒目,再试图挣了挣,捆得很紧,一点动不了,连手指头
也麻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过夜。火车在铁轨上快速行驶,传来有规律的“匡
郎”声。夜己很深了,车箱里静悄悄。我不安的扭动着臂膀,酸痛一阵强一阵从
肩头,从手肘传来;手臂同断了一样,越来越麻,越来越痛。这样不行,吴兴发
绑得太紧了,时间又过去这样长,一定要想方设法解开绳子。我真怀疑手己受伤。
怎么办?正当我搅尽脑汁时,隔壁隐隐传来一阵嬉笑声。啊!是银花她们。白天
睡足了,晚上精神来了。对!何不求她们帮忙。但这样子怎出去。

  我站起来,想取下墙上挂的大衣披上,但无能为力。算了,深夜,走廊上不
一定有人,就冒一下险。我艰难地用己麻木手推开包箱门,望左右一看,一个人
也没有,只有几盈昏暗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大胆跨出门,心剧烈地狂跳
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他,慌忙用头在她们门上敲了几下,房内说笑声突然停止牡
丹在问“谁呀?”“是我,方芪玲。”“方芪玲是谁呀?”“是洪玫瑰。”这是
银花在说:“牡丹。去开,这半夜三更的不在那儿快活,上我们这儿干什么?”

  门慢慢打开,我一下冲进去。看到她俩目瞪口呆的样子,着急地说:“发什
么呆呀?还不快把门关上!”牡丹这才反应过来,关上门。银花靠在床上被子上,
仅穿着内衣。身上的镣铐在柔和灯光下闪闪发光。牡丹穿着太性感,透明丝质睡
袍,里面是乳黄半透明蕾丝胸衣,丁字裤,所以乳铐,身上缠着的金属细链和贞
操带发出闪光看得清清楚楚。我想这些东西肯定是吴兴发送给我箱子里找出来的。
我坐在银花床上,喘过气后对牡丹说:“我房里没人,请你去把我房门关上。”
牡丹迅速出去,关好我的门,回来把门锁好,靠在门上,右手摸着左胸,脸上红
彤彤的,急促的呼吸胸部一起一伏。我才发现她的乳房在束腰的挤压下,变得很
大,在乳铐的紧勒下,凸得很高。过了好一会,她才换过气来说:“吓死我了。
我给玫瑰姐一催,就跑出去了。你们看,我这身打扮,万一给人碰上,怎么得了,
羞死人了。”
169受制于银花

  这时银花也坐起来,将被我压臀部下绳头抽出来,在手上观察然后对我说:
“玫瑰。对不起,在我们之间还是用玫瑰这名字好,亲热。这好像是警绳?他们
要逮捕你,我还认为吴警官要占你的便宜。不过对待犯罪谦疑人,这样绑有点太
过了,特别是对你这样有教养的美女,你可以向他们抗争。”

  “你弄错了。”我笑着解释说:“吴是我们那个俱乐部成员,都爱这一套。
不过他今天太坏,简直是用了全力,绑得实在紧,而且是警绳,我真得吃不消,
估计手都绑坏了。那坏蛋借个理由跑了,没法,求你们帮忙,我给勒得痛死了,
快解开!要快,求求你们了。”

  牡丹一听忙过来给我解。我赶快转过身,正当牡丹在解第一个绳头时,银花
猛得将手中绳头一拽,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来。我“唉哟”地叫了一声,我又被
拉地转过身,背对着银花,气呼呼地说:“银花。你想干嘛?好痛啊!”

  银花漫不经心,阴阳怪气的说:“牡丹。你讲老实话,我们三人谁最漂亮,
谁的名气最大。”牡丹领会银花意思。附合地说:“那当然是玫瑰!”“对了。
若将我们三人出售,玫瑰售价最高,最贵重。我们身上这三件宝贝,是专门设计
给值钱,高价女人穿的。现在我俩都穿戴整齐,而玫瑰小姐一件都没有,这太不
公平。你说说,牡丹。”牡丹兴奋地说:“那当然。玫瑰姐应当穿更高挡的。”

  看来她俩不安好心,我害怕了。这银花疯劲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在她
家领教过。忙说:“谢谢二位好意,我也不敢麻烦你们,我回房间去。”银花拽
紧手中绳头。对牡丹说:“走得了嘛。牡丹。将我俩相中的那合最高挡的三件宝
贝拿出来给玫瑰。”然后恶狠狠对我说:“玫瑰。我和牡丹被链子束缚,手脚不
太方便。你要老实配合,否则你知道本姑娘手段。听见没听见!”我真怕她再拽
绳头,这样真能给她把手弄废了。只好唯唯喏喏地说:“我知道你狠。银花。我
保证配合,请你不能再拽绳头,真疼啊!”

  牡丹很快从箱中取来一只包装特别精美大纸盒,从中取出一条刻有暗花金色
合金贞操带。我站在银花床前,银花站在我身后,一手掀开我旗袍下摆,一手揪
着绳头。牡丹褪掉我的内裤,将贞操带锁在我下身。这贞操带前面用铰链连一个
《L 》型附件,《L 》型附件一端是充气乳胶jj,另一端铰在小便出口上方。小
便时,将jj取出,平时插在阴道内,否则连裤子都无法穿。将贞操带穿好后,她
俩才给我松绑。刚松开我双手是麻木的,不能动。牡丹要解我旗袍扣子,给我戴
乳铐,我现巳不受制于银花,虽双手不能拆抗,但我扭动身体不让她解,并往门
口冲去。牡丹上手臂束缚着,用不上力,只好也冲到门口不让开门。我拼命挤开
她,用麻木手去开门。突然我下身嗡嗡作响,阴道jj涨大搅动起来,在里面横冲
直撞,并有微弱电击。我全身突然颤抖,发软,一种熟悉快感溶化了人上每个细
胞,我不知不觉瘫倒在门口,全身发热,人处于一种迷幼状态。

  当我重新清醒时,人赤裸裸一丝不挂俯卧在地上。牡丹坐在我臀部,在给我
穿束腰。我抬起头挣扎着想起来。银花笑眯眯地说“快好了。再忍耐一下!”

  我发现我手腕上套有一只1 厘米宽,1 毫米厚金色合金环,上臂套有二只同
样金属环,从背后引出三根金属细链连在上面。我感到胸部有些异样,低头一看,
一只手指粗金色合金环卡在乳房根,每间隔二公分焊一根细金属链,连在套在乳
头铜质小环上。小环连上有带齿嘴,咬住乳头。原来的乳头环正好在带齿嘴之间。
脖子上也套一只手指粗铜质环,上面焊有四根较粗的链,分别连在两只乳铐上。
乳铐之间有一块金色小盒,用铰链将两铐连成一体。

  过了几分钟,牡丹站起来,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当我起来时,稍一动,浑身
都是金属的碰击声,金光闪闪。我站起来一看,脚腕和膝关节上都套上同手腕一
样铜质金属环,都有从背部拖下金链连接,双手和双脚的行动都受到很大限制。
我心里很生气,又不敢触犯银花。默不做声穿上旗袍,拿着吴兴发的警绳,袜子
和内衣,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回到我的包箱。为了不出洋相,不让吴兴发发现,
我赶快穿上内衣裤和袜子,穿上旗袍和大衣,和衣睡了。

  第二天我呆在车箱里,那儿也不敢去,饭都请服务员送来。吴直到火车到西
京站前一个小时才回到车箱。看他高兴的样子,估计案件有了突破。他双眼熬得
通红,回来就睡,直到下车前我喊醒他才起来。可能是他通知阮总,阮总来接我,
将车直接开上月台。虽到站己是晚上六点,我还是等人下完了,阮总上车接我们
才下车。吴乘警车先走了。银花和牡丹不知沁州到底发生何变故,暂不敢回去,
也跟我回到《玫瑰之家》。

  ‘在车上我介绍这两美女是我同行,阮总喜出望外,也不追究我这么长时间
不上班了,干什么去了,他想尽快安排活动,来安慰牢骚满腹的会员。西京秋末
已很冷了,所以银花给我加的这身行头也没有什么不便。本来我不喜穿长靴,为
了遮羞,没办法,特定制了几双高根长靴来遮挡这些刑具。还好,衣服穿得多,
这链子裹在衣服里也不响了,只是行动有限妨碍,可是《玫瑰之家》的人反而问
我,最近去了什么训练班,行动变得如此轻漫,优美,我有苦说不出,好气又好
笑。既然无不碍我,也不同银花计较。她们不也锁上了这些专对女人的刑具,何
况她还带着镣铐。也就是这个原因,阮总对她特有兴趣。再加上她美貌如花,口
齿伶利,阮总有事无事找她谈天说地,处处优待。她目前无处可去,也乐不思蜀。
牡丹本是她的影子,也心安理得。回来安顿好后,我想找银花询问她为什么被人
贩卖,这是不可思义的事。但阮总老是缠着她,总没机会。

  很快阮总和几个大股东及紧缚师老古与我开了个策化会,讨论下次活动之事。
因为天气预报最近有几天很难得的小阳春天气,各股东和会员最近能抽出时间聚
会,所以公司很重视,阮总介绍说:“最近我们条件非常好,洪小姐回来了,还
带来两位同仁,她们都参入过洪小姐主演的《忘思负义的下场》电影的演出。更
重要的是我们的会员还搞到了那部电影的道具,所以我们这次活动以这个内容为
主题安排。”

  会上经过讨论,拟出活动大致内容和安排。两天后,《玫瑰之家》全体会员,
我与银花三人再加上公司九名公司模特乘大巴到离西京市150 公里阴山温泉山庄
去举办这次活动。阴山温泉有很多泉眼,有的是温度近100 摄氏度高温泉,也有
40度的普通温泉。这个山庄是我们一个股东的,建在一个有多处高温泉的山沟里,
主要是生产反季节蔬菜。温室建在山沟口,离沟口生产基地六里多路,建了个度
假村,主要供股东所在公司高层管理人员避暑用的,秋天后其本空闲。由于热泉
存在,这里气温一般要比外面高五度以上,这几天正值小阳天,艳阳高照,温度
特别高,温暖如春,整个山沟里野菊,半边莲,荆芥等各种山花怒放,是个好地
方。

  大队人马到达后,主人盛情款待,午饭后休息。到下午四点钟,到温泉洗澡。
本来我身上束缚这三件宝贝,不想洗;后来银花悄悄告诉我,主人专为我们安排
一间小浴池,我才同意,这也使我有机会放心大胆仔细观察观察身上锁的这些东
西。在浴池里,我仔细看了这三件东西,各个结头找不到一点锁的痕跡,可以说
浑然一体,与我前次穿的不一样。在身上比较松,平时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就
是脱不下来。我将其里里外外洗一遍。东西是银花锁上的,我问她今后若想解除
用什么办法,她笑而不答。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我还在仔细研究手上,腿上
金属环。

  银花看了看我,忍不住说:“不要痴心妄想了,想在环上找到什么缝来打开
它,是不可能的。这是用特种合金制造,高精度加工的,有缝你也发现不了。你
再看看束腰,它也是特种金属丝编织的,网孔很大,透气富有弹性,再锋利的刀
也割不动。”

  我听了非常奇怪,我摸了摸束腰,疑惑地说“上次那个束腰整天匝得紧紧的,
而这次总是这样松,并不能起到塑身作用,不知锁在身上干什么,是否是一种代
表SM的装饰品,你看这束腰上的图案多精美。”

  “你想的美。据我看了说明书,推敲它似懂非懂文字,连估带猜,再研究你
身上的实物,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你身上的宝贝是一次性使用的,它将伴你一
生;第二,目前发现它有三种功能。上次给你穿的时候用过一种,其中滋味你己
品尝。主要是jj内藏有烈性春药和迷幻药,每次都会释放一点,这是在你反抗时
制服你的利器,开关在贞操带上。第二种是收紧束腰,扩大你的乳房和臀部,收
细腰围;第三种是束缚你。后二种开关在束腰上,第二种的功能开关我己打开。”

  我听了吃了一惊。是听见背后“哒,哒”响,不注意还真不知道。一会儿看
到身上金属链在走动,我有些慌了,忙对银花说:“我相信你的话,你快让它停
下。”我惊慌失措的在束腰上乱摸,什么开关也没发现。但束腰慢慢在收缩,明
显感到金属链在束腰背后那排孔中滑动。很快,只要我吸气,它马上收紧,将腰
部上顶下压。乳铐和乳房上的链子慢慢绷紧,乳头也被上面带齿的嘴咬紧。当它
们停下时,我腰己束到极限,只能小口,小口呼吸。

  “你不是要塑身美化效果,我给你定时六个小时。晚上舞会结束后,它会自
动放松,你去镜子里看看,现在身材怎样。”我将信将疑下了床,一摇一摆地走
到穿衣镜前,果真换了个样,真是巨乳,蜂腰,肥臀。收紧后多余的链子,均匀
把挂在臀部一周,形成六个半园的链圈。只要走动,六个半园链圈随着步伐晃动
闪着金光,叮挡作响。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任人摆布。我重躺在床上休息。银花
和牡丹在互相束腰。我又感到背“哒、哒”作响,金属链又在互相滑动。我立刻
爬起来,跪在床上用手往后摸,什么也没发现。突然背后同轻微电击一样,好多
处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烦意乱。我双手都伸到后面乱抓乱挠,但抓了这处那处又
痒,正当我手忙脚乱时,突然又不痒了。我抬头一看,银花和牡丹两人似笑非笑,
阴阳怪气地看着我。我刚想把伸到背后手拿到前面来,发现拿不过来了。我想,
可能是只顾抓痒,弄乱手臂上链子。双手在后面摸索想理一理。背后链子在收劲,
不断地扯动着手腕上的环往颈后吊,全身链子都在收劲,同时把双脚也往背后提。
本来我是跪在床上,等双脚被提得靠上背后,我再也坚持不住,四肢反缚倒在床
上。手臂和大腿上环也往背后收,被四马倒躜蹄缚牢了。我侧卧在床上,动也不
能动。

  我惊恐万状大叫起来,银花拿着个遥控器,扭动着被束紧的细腰,挺着高高
凸起胸部,拖着带铁球脚镣走到我面前说:“这是第三种功,能自动束缚,这次
是试验,让你体会半个小时。现在实话实说控制你除了我手中遥控器,还有你身
上开关。但开启开关要密码,不是任何人能操纵的。”

  我万般无奈地望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心想,这下完了,被控制在她手里,死
定了。银花坐在我身边,弯下腰轻轻地吻着我的脸说:“玫瑰。这东西高级吧!
仅此一件,也只有你能享受,你还不谢谢我。”

  我在床上喘着气,本来束腰己匝得我呼吸不畅,再这样反缚在床上,动也动
不了,说话都困难,只好闭着眼不睬她。她见我这样,就起身离去,半个小时我
感到好像半天一样长,银花的话没错,半小时后身上链子开始松动,我的手脚也
逐渐被解放伸展开来,啊!好舒服。晚饭我吃不下,束腰压迫胃,根本进不了一
点食品。晚饭后开始化妆,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银花妆化得很浓,还加副眼套。
因为她究竞不是我们圈内人,不想为今后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烦。但她又热衷此
道,身不由已要参加这次活动,故采取这个折中方法。

  在山庄小舞池里,首先是身着不同颜色三件宝的九个模特亮相。个个束腰挺
胸,上身链子捆绑,个个摇曳着苗条身材,婀娜多姿,跳了个集体舞。《玫瑰之
家》的会员们哪见过这种性感场面,激动得雀腾鼠跃,掌声阵阵,再加上狂风暴
雨般的伴奏乐,会员们完全失去平时当老板矜持,傲慢形态,打着口哨,又蹦又
跳,同失去父母约束半大孩子,暴发出沉藏在内心的野性。一曲终了,九个模特
一字排开,双手反剪,跪在一边。剩下是我们三个主角出场了,牡丹牵着银花项
圈上新接的一段短链,拉着她先出了,我身上一丝不挂锁着这淫秽的东西,还真
不好意思走出去,故在后台扭扭捏捏,磨着时间,银花她俩出场后,舞池更是欢
声雷动,震耳浴聋。阮总见我这样,也不问我感受如何,反扭着我的胳膊往舞池
推。我穿着特高根鞋,身上又束缚着,根本无力抗拒,只好踉踉蹌蹌到了舞池口,
阮总才松手。舞池灯光突然照我打来,将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全场发出
一阵短暂地惊叹声,突然安静下来。我给这样场面惊呆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反正己出羞了,就豁出去了,轻迈舞步往舞池中走去。随着轻快舞步,身上的金
属链“叮当”,“叮当”清脆有节凑地响起来。快到舞池中央,开始舞起来,身
上的佩带物在灯光下晃动着,闪跃着金光,一阵优美的伴奏乐响起,我这时己忘
掉一切,全心身投入表演之中。当一曲舞蹈就要终结时,全场不约而同地高呼:
“好”。

  山庄的主人走进舞池,献给我一束山茶花,随后和我跳起双人舞。这时有人
纷纷走进舞池,拉着模特跳起来。由于手臂束缚,抬不起来,只能跟他跳简单三
步,就这样,他也兴奋得脸涨得通红,不断称赞我漂亮,迷人,性感,简直是一
个妖精,人间尤物。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因为我是生活一步步把我推到现在地
步,欲罢不能。我本来那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对张卫男一家喜怒交加,是恨,
是爱,我也无法分清。

170沁州大案

  舞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气氛异常热烈,但把我累得头昏眼花。一方面晚上饭
吃得少,另一方面行动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制约。在我们模特强烈要求下,在零点
左右结束。我回到房间里,几乎累瘫了,特别是脚尖穿高根鞋,主要力都集中在
它们身上,痛得要命,我急急忙忙去小浴池又泡了个澡后就睡了。

  第二天快中午时,本来不想起来,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银花不认识
她,见生人来,不好意思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躲到别处去了。她把我从床上拉起
来,脱掉我的睡袍,拉拉我身上链子,捏捏我的乳头,大呼小叫地说:“唉呀!
方董事长。从那儿弄来这玩意,真性感,好漂亮啊!”然后对着我的耳悄悄地说
:“吴兴发说送给我一件,你说他坏不坏。你看我能不能要。”说着,说着脸红
了。

  我很严肃地说:“别胡说。你怎么能将这种淫秽的东西穿在身上,你是公众
人物,万一传出去,一切都毁了,不要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中国人还未开放到这
程度。”

  “哟!方董事长教训人啦。你也是一个民企老板,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市
里最近编辑的规模企业老板名单上,你也是榜上有名的。”听她这样说,我真是
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最后也懒得与她哆嗦,推开她,又将睡袍穿好,拢了拢
睡乱了的头发说:“我回来之后,一直未看见你,到什么地方去忙了。”

  “到沁州去了。那里出了个大案,你是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我特别关注,就
赶去了。唉呀!还真去对了,案子就出在你服务过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听了心里咯登一下,转过身来冷冷地说:“你在和我开玩笑?”“唉呀!
看你不冷不热的。我今天上午才赶到,听阮总说昨夜疯过了头,大家起不来,今
天休息。本来好久未见,来叙叙旧。既然你情绪不好,可能太累了。对不起,你
继续做你的好梦吧。我昨夜坐了一宿车,也想睡一下。拜拜!”周洁说完,把我
撂在那儿,扬长而去。她走后我痴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不知沁州那边出了什
么事。按理说与我毫不相干,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牵挂。对,一定要到周洁那
儿了解清楚。我知道周大记者的脾气,她是在故意挑逗我。知道我非常想知道,
故意引而不发,要我去求她,她就好提出些古怪而又苛刻的条件来为难我。

  没办法,我太想知道那边情况了,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简单地梳洗
一下就匆匆去找周洁。通过阮总很快找到了周洁房间。大记者就是不同,她一人
住了个大套间,看我来找,她满面春风地把我迎进外面客厅,给我倒了杯水,兴
高采烈地说:“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手掌心,我想你一定要找我。有什么事情,
放弃休息到我这儿来。”

  “你明知故问。”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沁州到底发生什么事,快告
诉我,我都急死了。”

  “你己不是那边的人,急什么,奇怪?”

  “我……。我就是急,求求你啦,快告诉我。”

  “那我想知道你身上穿的那玩意有什么功能,你为什么不说,那样不耐烦。”

  “你……。”唉!与她费那些口舌干什么,为她好也不领情,那就顺她意思
办。于是干脆将睡袍脱掉,露出全身披挂,对她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
你。”

  周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神态,恶作剧式的围着我转,仔细观察了我身上三件
宝说:“这东西除了性感,漂亮,还有什么作用?”

  我想了想,不敢将启动jj和束缚作用告诉她,只说可以塑身,并指出开关在
背后束腰上,有密码,但我不知具体位置。周洁见多识广,很快找到背后开关,
并说上面有古阿拉伯文说明。她在我后腰上捣鼓了好一会,重置密码,启动开关。
束腰上链子立刻自动拉动,慢慢收劲,最后将我体型改变成肥臀,蜂腰,巨乳才
停下来。周洁连声称奇,待束腰停止运行后,我要她开口时,她从壁櫥里拖出一
只木箱,打开我一看,这太熟悉了,是水仙戴过,那夜把她折磨的要死的死囚枷,
就对周洁说:“这不是如意公司戏剧道具嘛?”

  “对。我是问专案组要来做记念的。我一看见它就想,套在你脖上肯定很好
看,来试一试,让我饱饱眼福。”

  “我戴?不行,太难受。明天还有活动,这枷弄不好,一时会打不开的。”

  “没问题。我仔细研究了它的说明,很好用。你戴好,我才会慢慢对你讲沁
州之事,否则免谈。”

  “这枷很重,我实在不想……。”看到周洁双手抱胸,一副不达目的不开口
的神态,我也无计可施,反正抱着吃苦头的思想准备来的,就低声下气地说:
“你真要给我戴也行,不过不要扣得太紧。你得承诺,今天一定要将沁州案子真
相告之我。”

  “那没问题。”周洁一边兴致勃勃地取出箱中枷和镣铐,一边对我说:“你
得跪下,就跪在客厅中间。按规矩是这样的。”

  我也无法,只好跪在那里。周洁先取出黑黝黝的铁链,用箱中一把一只古式
锁,调好数码,将铁链锁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担心的问:“你将时间调多长?”

  “六个小时。短不短?谦短我再调长点。”

  “你真会说笑话。不短了。等会套脖子时,不要调得太紧。我脖子上己锁上
项圈,扣脖子的孔最好比项圈大一点。”周洁还不错,按我的要求做了。否则这
样枷下会压在项圈上,颈脖受不了。接着将我的双手扣在枷前面的双孔中,调好
后稍稍有点紧。又将铁铐紧铐在我手腕的金属环上,将铁镣扣紧在脚踝上的金属
环上,再将我放倒侧卧,用木槌将插梢钉入枷中。

  “好了”周洁放下木槌,站起来,用桌上纸巾擦了擦脸,往下看着我,心满
意足说:“方董事长。你现在感觉肯定好极了。枷板上的钉子就不钉了,反正你
也挣不开。自己起来吧,我可要歇一歇,干这活还挺累人的。”

  听她这样说,我只好自己动身起来。我首先用枷角撑着地,慢慢挣扎坐起来。
由于腰被极度束缚,气换不过来,挣了几下才坐起来,己累得面红耳赤。只要动
一下,身上细链和后锁上粗链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哗啦”声。休息一会,再跪起,
最后站起来。周洁到我身边,将脖子上拖下来的铁链拾起来,拉着我走进卧室。
随我走动,脚镣链在地上拖动的“哗啦”声和身上细链发出的“叮当”,“叮当”
声响成一片。到了卧室,周洁把我拉坐在床上,将手中铁链“哗啦”一声丢在地
上,也坐在我身边,捧起我的脸说:“方董事长。你这样子真好看,比我当初在
沁州想象的披枷带锁样子漂亮多了。”

  “大记者。不要一口一个董事长,与我现状相称吗?你这不是存心嘲弄我。
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该告诉我沁州的事吧。”

  周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我焦急地看着她。,她沉思了一会终于
开口了。她说:“这事很复杂,我都不知从那说起。半个月前,我们报社駐沁州
记者打电话说沁州出了件重大新闻,破获了一个有官方保护伞的黑社会团伙大案,
请求报社支援。由于是焦点新闻,我责无旁贷地赶过去。到沁州通过十多天,日
以继夜调查,采用各种手段,借助各种关系网基本了解了事件大概轮廓。这件案
子的主要人物是如意公司老板张孝天父子。”

  听她这样说,我浑身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站起来,带动身上锁链“哗啦”一
响。周洁看我这样问:“方小姐。不舒服吗?”我忙掩饰自己不安,搪塞她说:
“早上到现在一点水未喝,想到客厅喝点水。你给我倒的那杯水可能冷了,我去
拿来喝。”“哈!哈!我真欣尝你现在行走着的姿态,扬柳细腰,扭来扭去,腰
上挂的链子随步摇曳,”叮当“作响,好听。好看。”

  我拖着脚镣小心地移动步子,走进客厅,弯下腰,努力伸出禁锢在枷上的手,
从茶几上端起了茶杯,双手试着捧着喝。但锁在枷前方孔中的手根本递不到嘴边,
仅借此压了压狂跳的心。回到卧室,重新坐在床上,双手端着那半杯水,听周洁
继续讲下去。

  “这个案子实质上是一种权力重新分配的斗争。”周洁沉思了一下,走到我
身边说:“我今天很多话是我个人的一些判断和看法,并不能代表谋体和政界的
结论,只能作为你我朋友之间的交流,不要外传。从如意公司内部看,是公司几
股有实力人物联合起来颠覆张孝天二十多年来对公司绝对控制;从沁州政界来说,
是去年新上任的市长要组合自己班底,要在一些关键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心腹,搞
掉对手的一种手段。任何大型民企在原始资金快速积累过程中,都有一些非法手
段,如意公司也不例外。张孝天他外拟忠厚,慈善;实际上内骨子心狠手辣。为
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至人于死地而不顾。正因为他有如此性格,才能多
年专治沁州最大民企之一如意公司,而无人敢反对。但要在他身上找出个命案来,
那太容易了。所以张孝天本人这次在劫难逃。至于他的儿子花花公子一个,没什
么劣迹,除非张孝天对手要搞死他,否则应当能保住性命。不过权力场上的斗争
是无情的,对抗双方都是要斩草除根,真要制造个把冤案,也不足为奇。”

  我这时心里喜忧交织,这可恨的张孝天等于结束了我的前半生方麒麟的生命,
为了取得其男性器官,不惜害他人性命;但他又给了我后半生方芪玲丰富多彩的
生话,虽然是命运,但也多少减少我对他刻骨铭心的仇恨;对于张卫男他,本身
也是受害者。但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两个孩子,他们也是我身上掉下来肉啊!不知
他们是否安全,愿老天保佑他们。

171周洁带回礼物

  “这件案件的发现也很奇怪,它不是在沁州,而是几百公里外邻省的山区小
县龙口县,那边一名警官写了一封揭发信给新来才一年多的市长,告张孝天利用
政府里的关系网,干扰该市一件贩毒大案的处理,结果大毒贩逃脱法网的制裁。
这位市长接到举报后,开始从外围调查张孝天的人际关系。还有这么巧,立刻就
有人向市长提供了张孝天的关系网。这肯定是张孝天对手所为。张也是非凡人物,
立刻获得消息,追杀提供消息的人和幕后指使者。张的对手慌了手脚,紧急排查
泄密之人,但毫无结果。但是他们高度怀疑他们之中一个高层人员的媳妇,很快
这名年青的妇女就失踪了。而这名媳妇也是当地一名富豪的女儿,结果把这名富
豪又卷进来。这样本来貌似平静的沁州,立刻掀起惊涛骇浪。械斗不断,烽烟四
起,各种事故层出不穷。终于在如意集团旗下如意娱乐公司偏僻的山区,爆发了
一场大规模械斗,双方都有较大伤亡。这下市长慌了手脚,急调本市和省里防暴
警察数千人围捕械斗人员,平息事态。为了缓和日益恶化治安,市长采取了硬软
两手,先抓捕了械斗双方骨干,又控制了双方高层人员。暗地又请当地头面人物,
给双方讲和,缓和矛盾;同时处理了一些与双方有明显勾结的官员,对于有劣绩
的个别官员,进行逮捕,冠以黑势力保护伞。为了对内对外有个交代,就宣布破
获了有官方保护伞的黑社会团伙。下一步沁州可能以此事件进一步清洗干部,进
行换血。对于己控制双方高层人员,侧重调查他们个人刑事犯罪纪录,进行刑事
处理,来打击他们。经过这场猩风血雨,如意集团受到了致命打击,内部分裂,
人员四散。如意娱乐公司更是被械斗毁灭,大楼被焚,山沟里房舍破坏得面目全
非;目前那里己被封锁。我是在采访时,在被毁坏的摄影棚里无意发现这只压在
断垣残壁下的木箱,向看守那里保安要来做记念,放在采访车里带回来的。我知
道的就这样多了,满足了吧。方小姐。”周洁可能口渴了,她说完就出了卧室,
在客厅听到她喝水的声音。

  我此时此刻千头万绪,想到生话了几年风景如画的地方被毁,心里很不好受。
那些好姐妹,荷花,凤仙,司菊,月季不知流落何方。还有张卫男和我们的两个
小孩是否安全健康;同时我也明白,为什么银花被卖,她也是这次事件受害者。
戴着这沉重的枷锁,坐得时间长了,浑身都难受。我从床上站起来,扭动着身体,
活动一下子关节,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又走刻窗前,看看窗外青山,再看看自身
浑身锁链,憾叹不己,我真是自不量力,我全身上下被束缚着,还不知道那年那
月那日解脱,还要想去管张氏父子的事,这不是痴人说梦话;我的工厂,我的事
业,都要我去拼搏;水仙还在胡家受难,有好多事要我去做。赶快把这次活动办
好,向阮总请几天假,去大弯村工厂,长生果新的生产季节就要开始了,不知准
备工作安排好没有。

  正在想入非非,我转过头,突然发现周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斜靠在门框
上,端着一杯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美丽的杏眼上长捷毛勿闪勿闪的。我给她
盯得不好意思,訕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这枷套在你身上会更好看。”

  “真得吗?以后有机会试试。你这样子太迷人了。”

  “小周。洪玫瑰还在你这儿吗?”门外有人敲门,是阮总的声音轻声在喊道
:“我想找她,商量一下明天活动的安排。”我听见。忙把茶杯放在一只手上,
直摆另一只手,不想叫阮总进来看我的狼狈相。

  “在。我来开门。”周洁调皮的给我做了个鬼脸说:“这样美丽动人,还不
要人看,太小气。”我躲在卧室里,被周洁抓着铁链硬拽出来。阮总见到我,两
眼发光,睁得多大。周洁骄傲地说:“怎么样?我这次出差,给《玫瑰之家》带
来一件礼物。这位模特配戴得怎么样?”

  “好极了。东西好,人更好。这次我们公司可大丰收了。走!洪小姐。他们
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就缺你一个人。”

  我非常为难,左顾右盼对阮总说:“我就不参加了。这枷给周大记者预设了
定时,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你看,我身上无寸纱遮体,怎么出门。你们怎么决定,
我就怎么做。”

  “那可不行。你擅自离开这样长的时间,大家都谅解了你。这次活动你还三
心二意,会议都不参加,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对大家也无法交待。另外有些
事我还要单独与你商量。”

  周洁跟着起哄,把我往门外推。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你们不
要在我房里争,有事到门外说。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说完,连拉带拽将我拖
到门外,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急得泪水都掉下来了,在门外喊叫:“周洁。快
开门,你不要这样嘛!你把我害惨了,让我们进来商量好不好。”

  阮总拾起拖在地上的铁链,拉着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洪小姐。不要紧,
你身上穿戴那样多的东西,怎会是无寸纱遮体。快走吧,大伙等急了。”

  我捱不过他,他拉着铁链在前面走,我只好披枷拖镣地跟着。昨夜跳舞穿的
是高跟鞋,上午出来的急,又没换;束腰后,弯腰困难,细链勒着脖子;我只能
直腰挺胸地往前走。周洁住一楼,虽然走廊上辅有地毯,但脚镣链的拖拉声和身
上链子碰击声,在这寂静的长廊里还是响得刺耳。上到二楼,就有被吵醒的会员
出来看,大白天我这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回。虽经过几
年演员生活,心里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但今天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到了三楼,人
越来越多,几乎是前呼后拥地把我送进小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后,阮总费了好大劲才把无关人员请出去。我到了这种情况下,
也顾不得脸面了,在心情平静后,抬头挺胸,坐在圆形会议桌旁,两肘撑着桌面,
支撑着枷的一端,身体尽可能不动,以免锁链发出声音,分散大家精神。开始大
家还交头接耳议论,但我在众人眼光注射下,两眼平视,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
霜。大家见我这样,也都收回花心,集中讨论明天活动细节。明天内容是所有模
待,分三个组,内锁三件宝,外面穿古装、近代装和现代装;脸部化妆和头饰由
化妆师定。均装扮成逃犯,上午就上山藏起来。下午会员分三个组,也穿上古代、
近代和现代捕快,警察服装,上山搜捕,然后押到刑场,模拟处死。

  大家兴致勃勃讨论了很多细节,最后对于模特分组,阮总认为要对会员保密,
以免会员因喜欢某个模特过分集中,由他与我来敲定,这样对会员分组要方便多。
会散后,其它人先离开。我与阮总对模特分组进行划定。首先他要我保持在如意
公司一样装扮,这种装扮已在会员眼里定格。我考虑到银花身份不便暴露,建议
将她与牡丹都分到古装组。古装打扮化妆很浓,头上首饰多,不容易看出真容。
最后讨论完了,我请阮总先走,关上会议室门,等大家以为我早离去,才悄悄打
开门,摄手摄脚,尽量不发出声响回到二楼我与银花宿舍。到吃晚饭前,枷才自
动松开。牡丹帮我退出插梢,接着束腰也松开,我才舒了口气,人很累,饭后早
早睡了。大家对参加这次活动都兴致勃勃,而且对模特还有更刺激的奖励。由参
入活动的会员,给她们打分,最高分得奖金5000元,其次4000元,依次类推取5
名。

  第二天早早起来开始化装。她们都想有一个亮丽的形象,从外表上取得会员
好感。开始所有的模特都集中在一起,互相束腰,大家都很认真,都将腰束到极
限。对于我,阮总特别关照,请周洁来打开我塑身开关,偷偷没定了二十个小时。
然后各组分开化妆。我与三个临时聘用的模特分在一个组。

  按照会议制定意见,我们组与我在如意公司拍摄的影片《忘思负义的下场》
一样装扮;面部是妖艳的舞台时妆,长而卷曲的浓密假睫毛,黑而长的眉毛,桃
红的腮红,鲜红的口红;头部头发往上拢,在头顶盘起来,用了大量发胶固定,
并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光滑而服帖地附在头上。并在头上插了些头饰和鲜艳的
绢花。待发胶变硬后,就象头上戴了个戏妆上用的假发套,梳得光溜溜的头发又
黑又亮,与脸上浓妆艳抹显得非常协调;身上的服装软缎盘扣大襟丝棉紧身小花
祆和相配套长裙。这种小花袄非常漂亮,面料是暗格子,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
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
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
摆动起来。所不同的是面料底色,我仍是天蓝色,其它几位编号3 的模特是白色,
编号6 是粉红,编号7 是浅绿;脚上都是软皮缎面,同样花色的特高跟长筒靴。
就是我穿靴子时费了好大劲,将软布靴筒穿过脚腕上的金属环。

  打扮好了,我们四人都被束腰塑身,个个是杨柳细腰,显得臀部肥大,巨乳
挺拔,花团锦簇,妩媚动人。阮总夸奖我们,就是凭服装,我们也要得高分。那
三个聘用的模特高兴的手舞足蹈。也难怪,奖金太诱人了。想我当初刚进如意公
司不也一样。但我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我与银花都申明放弃评比,把机会让给别
人。上午九点我们都化妆好了,分批出发。山庄所在的山沟很深,从山庄进去五
公里分出一条叉沟;古装组就分在这条山沟里。往前二公里又分出一条沟,现代
组放在那里,继续往前是近代组,我们路最远,所以走得最早。向导带着我们,
一路上都有泉眼分布,热气腾腾,烟雾缭绕;路边山花怒放,芳草幽幽,松涛阵
阵,真是鸟语花香。我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向导告诉我们,这山
沟己封山多年,草深林密,不要走得太远。叮囑完后就回去了。

  我们四个商量怎样藏。她们在这深山里有些害怕,不想分开,就在附近等会
员们来抓。我一路上观察,这里小气候,地形,植被,温泉与神先寨有些相似,
可能有长生果分布,想乘机找一找。故反对全窝在一起,认为会降低活动的趣味
性,不能得高分。她们虽认为有理,但有怕孤单,非常矛盾。最后我们在附近找
了三个地方,相隔50米,树少草低的地方,大家又能互相看见,说活,但又不易
发现的地方,安置了她们,我独自一人顺山沟往里走。

  经历过从刑场死里逃生和神仙寨一人撞关冒险,我胆子变得特别大。这次同
从如意公司出逃时一样打扮,内锁那三件宝贝,但没有被绳捆索绑,心情也不一
样。上次口渴的要命,这次带了瓶水。考虑到早饭喝了不少牛奶,万一很快被抓,
小便全尿在尿不湿上承受不了,就找了块石头,掀起裙子,褪下预先穿的尿不湿,
拨开贞操带上L 型附件搭扣,掏出塞在阴道里的jj,将小便排空,又将jj塞进扣
好,尿不湿套上。这一进一出对人也非常刺激,弄得人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平息。

172山沟里的较量

  一切处置妥当后,我往山沟里走。从路的痕跡看,本来有条能跑拖拉机的路,
由于多年封山未修,有些地方已经塌崩,茂盛的树木将路面遮盖,能有阳光的地
方长了半人高的山草;虽能行走,但有些吃力。我不敢走快,主要是腰被束紧,
气跟不上。走了二里路,山沟变得开阔,坡度变小,顺山沟而下的河在这里冲击
成一块土层较厚的沙滩,上面长了几株巨大长生果树。在往上看,又发现几株。
我心花怒放,又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长生果新产地。由于杂木丛生,我无法靠
近,从远处看,它们的生长年限应当在10年以上,可惜分布稀疏,与神先寨相差
甚远,密度还不如龙口松树岭。又走了百十米,前面分成两条沟,我也累得不行,
心慌气短,汗流浃背。我在路上一蓬柔软的青草坐下来休息,掏出随身携带的纸
巾,擦干脸上汗,喝了几口水。突然从来的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隐隐约
约还有男人兴奋地喊叫和询问声。不好了,这些会员这么快就赶来了,肯定抓住
沟口三个中的一个。我紧张地站起来,往沟口望去。有人喘着气往我这边走。我
有点急了,看日头是正午,对于沟里长生果我还要考察,现在不能让他们抓往。
我观察了通往两条沟的山路,右边一条明显,左边一条隐蔽。我往那右边明路上
走了50米,故意把水喝完将瓶子和擦汗的手纸丢在明显的地方,折过头钻进左边
山沟,抓紧时间往里走。过了一座长满青苔的石桥,里面一眼热泉往上喷着热气,
不远处又发现路边一小片长生果树林,这树异常繁茂,叶子绿得发黑。由于树下
不见阳光,草木稀少,我钻进林子,兴奋地围着一颗颗树转。这里树高大粗壮,
仔细研究发现,这里长生果喜生长在温泉旁。正当我惊喜若狂时,在我丢瓶子和
纸巾的方向有人在高声喊道:“快来看。洪玫瑰丢的东西,她没走远,纸巾这是
湿的。”

            另一个人高声恐吓说:

  “洪小姐。出来吧!顽抗,继续躲藏是没出路的,小心狼把你吃掉。”

  我心里暗笑,太小看我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往右边沟里去了。我还是往左
边沟里走,又发不远的山坡上有小片长生果林,一汪泉水从上面流淌下来。再往
前,路给杂木野草堵实了,望着层层叠叠树木,里面肯定有长生果,可惜不集中。
周围除了秋虫的呜叫,寂静无声。我还想到右边沟里看看,就回到路口。刚过桥,
就听见右边沟里有人说话,他们正从那里出来。我灵机一动,急忙快步上了通往
右边山沟路,躲在路旁一大蓬野草后面。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一共四个人。从
草缝中看见他们穿着民国初年黑色警服,在左边山沟口停下议论几分钟后,就钻
进左边去了。我暗自庆幸,再晚点就出不来了。我从草丛中钻出来,放心大胆地
往沟里走,仅走了三十多米,就发现了长生果树。路在这儿往右弯,我又在远处
山坡上发现一片林子,好像也是。我边走边看,突然,被高大乔木遮盖的路上钻
出个人,等我发现,已经太晚了,人已到眼前。我们双方都惊呆在那里,当我想
跑的时后,己来不及了,被他抓往手腕。他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左手抓往我左
手臂,右手去掏麻绳。根据我平时掌握的自卫术,我右手五指并拢伸直,用掌根
对着他左手臂用力砍去。他又痛又酸,放开我。我拔腿就跑。他反应也快,前跨
一步拦往我的退路。我看退路被截,索性往右边山沟窜去。他在后面不紧不慢地
追,并大声招呼己进入左山沟的人。正当我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时,前面又冒出
来一个人拦住我,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抓,横下心冲过去推他。他没想到我会反抗,
被我冲倒在地,但我也被路上草丛绊倒,倒在草窝里。我想翻身起来,但腰上使
不上劲,那人乘机扑过来,死死按着我,并急促把呼叫另外五人。我拼命挣扎但
于事无补。于是我放弃了,气喘嘘嘘地对他说:“你……,你松…,松手吧。我
不…,不跑了。”

  他放开我,我挣扎着坐起来喘着气。他站在那里,两手叉着腰,弯着身子也
喘个不停,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也累得不行。其他人也赶了,到了之后都一屁
股坐在草丛上,有的干脆躺倒,急促呼吸。这些会员平时养尊处优,如今对付一
个女人都累得招架不往。我望着他们那一副熊相,也好笑。很快,我缓过气来。
看看最多下午二点,我还想在这沟里考察一下,就笑盈盈地对大伙说:“今天时
间还早,这里风景太美了。我们先在这里耍一耍好不好?”

  “那太好了。”那个抓往我的三十来岁男子说:“我也是留恋这里风光,后
走才抓住她的。”

  “王律师。别听她花言巧语。”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的男子说:“别看她貌美
如花,可凶呢。”

            后赶来的一个胖子说:

  “别的暂不谈,我们是来抓逃犯的,先要给她明刑正典。”

  大家都随声附和,掏的掏麻绳,拿的拿脚镣,个个摩拳擦掌,跃跃如试。我
看他们拿开架式,捆绑己难免,就站了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草屑掸掉,
微笑着对他们说:“看你们拿龙作虎的架势,莫把我吓死了。就是上绑嘛,来吧!
可要轻一点,要懂点怜香惜玉。”

  他们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抓住我一支胳膊,将我双手反剪着往上抬。我胳
膊本来就被链子束缚着,他们这样反剪,我只能弯腰,再往上抬,我坚持不住,
卜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上来一人给我上绑,另一个给我上脚镣,最后二人帮着
整理那长长麻绳。也可能是我反抗的原因,绳索上身后,我感到绑得特紧,就拼
命大叫说。

  “六个大男人绑我一个女人,真过分,太紧了。真得太紧了,快松一点,我
真得受不了。”

          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男人忿忿地说:

  “不要管她,她最会这一套,干叫。我看一点不紧,她身体柔软,滑溜,松
了绑不往她。这洪玫瑰还真野,叫弟兄们吃了不少苦,我的胳膊现在还又酸又痛。”

              我忿忿地说:

  “不紧?绑你试试。唉哟!痛死我了。”

  不管我怎么大呼小叫,他们还是七手八脚把我五花大绑,插上红字写着《贩
毒贩死刑犯洪玫瑰》三尺亡命标,胸口挂上木牌上书《贩毒贩犯洪玫瑰》,洪玫
瑰三个字用红笔打叉。那个王律师在我面前蹲下来说:“洪小姐。这绑人我们都
不是外行。在《玫瑰之家》我们还是学到一些东西。我们用的这种方法,是紧了
点,但决不会伤害你。对你这样逃犯,不紧点行吗。”

  其实他们捆得比我上次逃离沁州时松多了,很可能刚才累很了,血流加快,
血管澎胀,感到紧。我努力运动下胳膊,调节一下绳子松紧,感觉要好多了。把
我打理好了,他们又坐在地上休息,只有王律师在我面前踱来走去,看我一幅将
被行刑的模样,狼狈不堪地跪在路上,嘲弄我说:“洪小姐。此时还有心情游玩
吗?若有,我奉陪。”

  我瞪了他一眼,抢白他说:“本小姐有,本小姐现在心情特好。走!马上就
走。”

  我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由于双手紧缚被高高吊在背后,上面还插了长标,
人重心上移,又受脚镣的牵制,起来的太快,未能掌握好平衡,身体左右晃动,
几乎摔倒,王律师看见赶快扶住我。我站稳后挣扎着往沟里走。王律师抓着我紧
紧缠了多道麻绳的胳膊,给我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中一个胖子脸红得发
紫,躺在草丛里对王律师摆着手说:“王老弟。刚才一阵猛追,肯定把老哥们累
坏,我血压升高了,我心跳现在还在100 以上呢。反正我们要歇会喝点水,一时
还走不了。我那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你有兴趣去你护着洪小姐去玩玩吧。”

  王律师听他们这样说,就松开我。我兴高采烈对那几个笑了笑说:“你们不
要在这儿干等,可能我不回来,从沟里逃跑啦!”

            那胖子也笑嘻嘻地说:

  “王老弟。你责任重大,跑了是你的责任,拿你是问。”

  “对。”王律师一本正经地说:“要严加看管,这是要犯,不可大意。看是
否还要再加上刑具,以防万一。”

  我看看他,又看看胖子他们,满怀狐疑的说:“喂!你们又在动什么歪点子,
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

  王律师象变魔术似的还真从包里拿出一只方型小皮包,从里面拿出是一只大
手铐。正常手铐是两个铐环,而这种是一只,连着一条一米多长铁链。我望着这
只铐,正想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已到我跟前,往我脖子上套。唉呀!我明白了,
是脖铐。我身子拼命摇晃,不想让他套,但来不及了。他麻利地套在我的脖子上,
卡嚓一声锁上了。我对他怒骂说:“你太坏了。律师都是坏蛋,出门挨刀砍,生
个儿子没屁眼。”想抬起脚狠狠想踢他一脚,但忘了脚上锁着镣,链子一绊,一
下倒在背后草丛中。

  大伙见我这副窘相,笑得前俯后仰。王律师赶快把我拉起来。我气得一言不
发,拖着脚镣,昂首挺胸往沟里走。王律师牵着脖铐链子跟上来。走了一段,拐
了几个弯,离胖子他们远了,他们的谈活声也听不见了。

  前面有一片较大面积长生果林。我心里暗喜,这右边沟里比左边多得多。仔
细查看这条沟,比左达要宽阔些,土层要厚些,而且到处迷漫着一股淡淡硫磺味。
可能温泉多。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决定到这片长生果林找找有没有泉眼。脚上锁
着镣,走路很不方便,幸好穿的是长筒皮靴,有荆棘的地方我也敢过,万一链子
给树技草根挂住了,有王律师给我解脱,我放心大胆往前走。林子里有些暗,杂
木野草很少,只有厚厚的落叶,走到上面软绵绵的,沙沙响。我在里面转来转去,
果然在林子上方发现一个热泉,泉眼全被枯叶掩埋了,大量冒看热气的泉水从枯
叶中渗出来,看来我的推断正确,这里泉水资源丰富,伴生的长生果也多。将来
有开发价值,可作为后备基地。

  王律师看我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不知我在干什么。他好意说:“这林子里又
暗又潮,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出去到大路上走走,那里好风景多着呢。”

  我靠在一株又粗又直的大长生果树树干上,心里美滋滋的。但低头看了看脖
子上沉甸甸刻着一串英文的脖铐和挂在胸前亮晶晶的铁链,就没好气了,气冲冲
对他说:“你这人看似面善,怎么一肚子坏水,还带了这么个洋玩艺来整我,真
是坏了心,烂了肝。”

  “你别冤我,我托人买了几件SM洋货,放在身上没来得及收藏起来,就来赶
这次活动,不是有意带来锁你的。走吧!抓紧时间,这里风景好,我还想拍点照
片呢。”
TOP Posted: 01-17 12:15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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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王律师

  我有点赌气,小性子上来了。反正目的己达到,就抢白他说:“你别当面说
谎,不心跳?你急,我才不急呢。本小姐不想玩了,就待在这儿。”

  他一点也不生气,仍嘻嘻哈哈地劝我说:“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说变脸
就变脸。你这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但笑起来更美。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一人
在这阴森森的林子里不害怕?”

  给他夸了几句心里也乐融融的,原本这人也怪讨人喜欢的,但嘴巴还是硬到
底。头一偏,不看他,倔强地说:“不怕。本小姐什么危险事都经历过,这里算
什么,有什么可怕!”

  王律师嘻皮笑脸地走到我身边,拾起挂在我胸前的脖铐链,我以为他要拉我
走,我死顶着树干,准备与他较劲。我这样逗他,怪高兴的,嘴里还对他挑衅地
说:“今天你能把本小姐拉走,算你本事大。”

  那知他根本不拉我,而是牵着铁链围着树转了一圈。长生果树无粗径,直径
十公分算大树了,他一下将我脖子用链了扣在树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锁将
链头锁在链环上。等我发现,我也动不了,我给他意想不到的行动弄得方寸大乱,
语无伦次地说:“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松开,不,不能这样,你混蛋……。”

  王律师笑而不答,又从包里拿出几束麻绳,将我从上到下紧紧绑在树上。我
恐慌地望着他把我从上到下绑在树上,身子一点也动不了,待别是胸部,他用绳
交叉勒,乳房更突出。他边用力捆,边解释说:“你是一名逃犯,一人待在这里,
我当然不放心,怕你跑罗,所以要加一点保险,你不要生气,我是有责任的。”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个绳头,放下包,突然从前面抱紧我,嘴在我脸上,
胸部,头上乱吻,他呼出的气直喷我脸上,我又让不掉,只好闭着眼,把头侧着
由他轻薄。他胸部压着我的乳头,又痛又痒。突然他双手捧住我的脸,用嘴堵在
我嘴上狂吻,我又羞又气,但也无法摆脱。刚想张开口骂他,又被他用舌头堵死。
弄得我浑身发软,周身发热,好几分钟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心满意足地拾起
丢在地上包,拿起相机一阵狂拍,我被他如此欺负,气得我破口大骂,但他一点
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方小姐。人美体香,今天算我走运了,过足瘾,谁叫
你这样迷人。拜拜。你一人在这待着,我玩好再来放你。”

  当他真要走时,我突然害怕起来。我这里三层外三层地绑在这阴森可怕树林
里,是不可能自己脱身的。想到这,我不敢再骂了,眼看着王律师要消失在前面
树丛里,我再也不能忧虑了,边哭边大声喊道:“王律师。你不能走。行行好,
我好害怕,求求你。快回来,快回来呀!我怕。”

  听见我的哭喊声,他止住脚步,回到我跟前,很傲慢地说:“怎么不留在这
儿啦?害怕了。”

  我委曲极了,但只好点点头。

  “不骂我了,不恨我了,听我的话。”

  我又极不情愿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好。我放开你。”

  他将我从树上解下来,扶着我从树林走出来。我现在深知我无助的处境,不
敢再拗着他。在路上游山玩景,一路拍照,见我彻底屈服,他更事无忌憚,时不
时戏弄我,我被绳捆索绑,想反抗也不可能,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太反感。我
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更促成了他的大胆。在往回走的路上,眼看再也没机会了,
他看到路中间长了一蓬看似柔软的青草,还有一颗枫树伸出满枝红叶挡住草丛偏
西太阳,他停下来,将我摔倒在青草中,扑到我身上。我仰面倒下,臀部贞操带
压在青草中一块隐蔽的石块上。由于贞操带金属板保护,腰部无大碍。这石头垫
起了臀部,反而减轻身体时反绑在背后双手压力。但我明显感到石块触动了贞操
带上的开关,阴道中的jj很快涨大搅动起来,我知道坏事了。由于腰部被紧束,
阴道刺激更强烈,我不安地燥动起来,浑身同电击一样。等到他爬上我的身体,
压在被乳头夹嘴咬紧的乳头上,全身反应更猛烈,我的嘴不由自主去迎合王律师
伸来任何东西,“哦”,“哦”地无知觉地大声喊叫,进入一种迷幻状态。

  当我清醒时,被王律师抱在怀里,他还在亲吻我。我极力挣扎着,他将我扶
起来。我知道我肯是失态了,虽然颈脖被金属链和麻绳双重紧勒,我也羞得不敢
抬头。在王律师扶持下,拖着叮当作响的脚镣与胖子他们会合。六个人把我押到
那三个模特躲藏的地方。那三个模特已被抓起来,与我一样五花大绑,双脚带镣,
背插标前挂牌,都定的谋杀罪,跪在一起。另有六个人在看押她们。我到之后,
王律师牵到脖铐链走在最前面,每个模特都有二个人在左右押着,这些会员还真
凶,完全把我们当成死囚犯,对我们连拖带搡,有时稍有抗拒还真对我们屁股上
踢一脚,我吃了王律师大亏,知道抗拒是徒劳的,老老实实被他们押着走。

  当我们走出山沟时,天已黑了。我们四人被拖到一个土台上面,这可能是一
个己荒废的屋基,一个民国初年法官打扮的人,坐在一张大桌上,经进一连串复
杂程序,最后宣布了我们四人死刑。这时己是深夜,又上来一个大夫,说给我们
打一针镇定剂,然后用塞口球将我们的嘴堵起来,往法场拖。到了法场,在一土
坎下已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有几个古装打扮,有几个现代装打扮,都
是五花大绑,双脚带镣,背后进插着亡命标。有的仰卧,有的俯卧,横七竖八,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同死了一样。我有些迷糊了,难道假戏真做,真要枪决。
我们见此情此景,那三个模特可能害怕了,又是挣扎又是喊叫。,但被行刑人按
着跪在地上动不了,嘴给堵住喊不出。我感到人越来越迷惑,阴道里jj也搅动起
来,后来听到一阵清脆的枪声,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醒!玫瑰,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一个戏台上花旦打扮的人在叫我。
我动了动嘴好像塞口的东西没有了,想起来,但手脚不听使换。再睁大眼看自己,
还被五花大绑地绑着,动了动脚,拖得链子哗哗响,脚镣仍锁在腿上。那喊我的
人声音好熟悉,我挣了几下终于坐起来,仔细打量跪在我身边喊我的人,原来是
银花。若不是她的声言,我真不敢相信是她。她满头珠花、首饰,重彩化妆,一
身红色罪衣罪裙,黄色麻绳在她胸前十字交叉,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双手反剪
五花大绑,捆得也非常紧;绳索大部分都陷到衣服,里背后也插着一支亡命牌,
上书《杀人犯妇花金芝》。

  同我一样,双股麻绳勒在脖子上,衣襟里还能看到几条发亮的链子,也勒在
脖子上。由于勒得紧,她额头上的血管都凸出来,微微跳动。看我醒来,很高兴,
为了表示亲热,她将脸紧贴在我的脸上。这时天己大亮,太阳还未出来,身上有
些冷。我同银花站起来,走走暖和些。这时牡丹也走过来,她是青衣装扮,非常
漂亮,不亏是科班出身,妆化得非常好;也是红色衣裙,五花大绑,背插命标。
我看到她说:“这种活动第一次参加”

  “是的。昨夜把我吓死了,同真得一样。那刀斧手的大刀,我感到已砍到我
后颈上,我大喊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还真以为身首异处死了呢。”

  “你心理承受力还真行,这绳绑得紧吗。”

  “可紧啦,在如意公司从未绑得这样紧,当时把我按在地上上绑时,我看他
们真得下力绑,我给了他们颜色看,有一个小青年我一腿就把他扫扒下来。

  “你以为你会点功夫,那怎么,行自找苦吃。”

  “也是。我上身本给链子锁着,有功夫也使不出来。他们几个拥上来,按得
我动弹不得,绑得可得劲啦,特别是早上露水湿润了麻绳,它变得硬梆梆的,更
紧了。我现在双手都麻木了。玫瑰姐,你脖子上怎么还锁着铐。”

  我不想提到昨天下午的事,就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那帮会员捉弄人。走!
我们看看其它人醒了没有。我想昨天上刑场之前,你俩是否也给打了一针?”

  她俩异口同声说“是的。”

  “这就对了。上次被如意公司押到刑场,他们用的是麻枪,这次用的是针,
都是一个效果,麻倒你,让你真以为给杀了呢。”

  银花附合说:“这我也早听说过。虽知道,但身临其境,还是挺恐惧的。咋
天行刑前,我们不是都吓得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笑了,她俩也笑了。

  “好!非常好。表演得好极了!”

  阮总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所有参加活动的会员。这时所有的模
特都醒过来。阮总安排照一张集体合影,我们模特一字排开,跪在第一排,我当
然跪在中间最醒目的位置。照完后,好多会员要和我合影。别人都松绑,卸妆休
息去了,我还这样继续五花大绑,给大家服务两个多小时。

  这里会员与我合影还未安排完,那边阮总又催我去开会。前次出门很长时间
未在公司上班,亏欠会员太多,所以尽管我人己绑麻木了,肩关节同脱臼一样痛,
但我仍笑容满面地为大家服务,兴高采烈地满足大家要求,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那边阮总他们等得发火了,这边给会员纠缠得脱不了身,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
又不给我松绑,这背后插的亡命牌都不给拿掉,我无法,只好就这样马不停蹄赶
到会议室。会议室阮总他们已等得不耐烦了。我进去后,立刻叫我坐下开会。我
有点不满地说:“阮总。能又能再耽误大家几分钟,给我松绑卸妆,总不能这样
子来开会,我不习惯。”

  “不行。”阮总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女士几分钟就是一个多小时,大家等
不及了。一个事总有个从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上次你披枷套锁不也把会开了。
我们讲究的是效率,特别是我们的会员都很忙,时间对他们员最珍贵的,其它一
切都要服从这个工作重心。今后你要习惯就这样开会。”

              我气鼓鼓地说:

  “你们把我背后亡命牌和前面挂的牌子拿掉总可以吧,这样要不了多长时间。”

  “那行。”阮总对古紧缚师说:“你去帮她拿掉。我们现在开会,时间只有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回市里,车辆已在山庄等我们。山庄给安排点盒饭,
在车上吃,下午三点我们有一个重要谈判,对《玫瑰之家》今后发展至关重要,
必须准时参加。”

  老古拿掉我胸前挂的牌子后,后面的亡命标与手腕牢牢绑在一起,怎么也抽
不掉。阮总见状摆摆手,老古也就停下来。我也只好浓妆艳抹,满头珠花,锦衣
华服,花团锦簇,背插亡命牌,五花大绑直挺挺地坐在那儿,参入会议的讨论和
决定。

174我急需劳动力

  汽车一路顺风地开到大湾村头,公路到这里终止。我们下了车,将费用付了,
汽车返回。一路上我们很谨慎,中途吃饭休息银花都不下车,也不要司机开暖气。
所以司机始终没有发现银花身上秘密。过了大湾村就进入深山,人烟稀少,现在
正是午后二点,阳光下很暖和,还未走几里,就热起来。我脱掉外衣,拿掉围巾
;牡丹也将军大衣脱掉。银花开始不敢脱,带着脚镣走路比我们更吃力,热得脸
红彤彤的,累得汗水将额头刘海都弄潮了,粘在额头上。她看我们都将外衣脱了,
再看树丛中宛延的小路没有一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大衣和围
巾全脱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镣铐。牡丹看见,好心拾起来要给她披上,她双
手直推,弄得手铐链叮当响,并大喊大叫说:“热死我了。我不穿了,别人看见
就说我是罪犯,我也不管。”回想我当初,也在这条路上五花大绑,被姓胡的老
头押着到神仙寨。当时就从大湾村中穿过,村上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所以银花露
出脚镣手铐别人看见也没关系。于是我对牡丹说:“你随她去,你将她衣服拿好
就行了。在这儿没事,当初我也是大白天,绳捆索绑从这儿卖到山里的。当地人
从不管别人的事,放心吧。”听我这样一说,银花干脆把系在腰上的绳子解下来,
双手提着脚镣上的铁球往前走,她说这样走方便多了。脚镣链随着她的步子,叮
咚作响,山沟中有回音,这种很脆声音传得好远。走了近二个多小时,工厂蓝色
的厂房从树丛中露出来。可能声银花镣铐声惊动了门卫,他已站在大门口迎我们。
当我走到厂门口时,门卫突然跪着,双手扒在地上。我吃了一惊,这才看清芙蓉
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长满老茧的大手,亲切地说:“二叔。你也到厂
里上班。你换了厂里服装,我都认不得了。你家里人可好。”芙蓉的公公战战兢
兢地说:“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进厂吧,吴厂长盼你来都好多天了。我
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直接到办公室去,他们都在呢。”我们拉他,他怎么也不
起来,只好一行三人到了办公室,高工,钟先生都在,他俩和吴玉中在办公室门
口迎着我。我把银花和牡丹交给前来端茶递水的芍药,然后关上房门开会。大家
好长时间未碰头了,积压了大量问题,必须研究解决。首先钟先生介绍了新厂产
品销售情况。由于用了神仙寨提供新产地原料,产品的效果显著提高,市场反应
良好。但生产跟不上,市场经常脱销。目前药厂开工不足的主要问题是大湾工厂
半成品生产跟不上。据市场调查分析,目前半成品的提取量最低要扩大三倍,才
能应付市场需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湾来,碰巧遇到我。高工介绍了大湾厂
的情况。当初设计己考虑到生产能力,目前长生果的提取加工量远远未达到没计
水平。但现在关键问题是,长生果从采收,运输,到工厂加工,人手非常紧张。
考虑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如果劳力问题能解决,生产上扩大是没有问题
的。另外高工对长生果提取后的废料综合利用有了新的突破。这些废料主要是粗
纤维,将它分类,最粗的是很好造纸原料。这种纸是珍贵的药品和食品内包装。
细的部分,经酶化处理,转变成食用纤维,再加上长生果成分残留,这种食用纤
维可生产高效,减肥产品,市场广阔。吴厂长介绍了人力资源开发情况。神仙寨
的劳动力完全能满足生产需求,但问题是胡姓和吴姓两族人的矛盾。过去胡姓经
常欺负吴姓,吴姓长时间处于一种生存劣势状态。这次由于吴姓帮助了董事长,
所以在工厂用人方面,吴姓占优势,可以说厂内都是吴姓人。在长生果经营所有
方面,都压制胡姓。连长生果价格都不一样。半年来,吴姓收入明显高于胡姓,
所以胡姓人很想进工厂,但受到吴姓人抵制。吴厂长也知道这样不合理,对工厂
生产不利,但他无能为力。他曾在吴姓长辈前提过此事,但被呵斥。所以只有董
事长出面,才能摆平此事。其一是吴姓人怕董事长,认为她是神仙转世,法力无
边,其二是胡姓想与董事长沟通,取得谅解。我听了笑起来,我怎么在神仙寨变
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样,目前的焦点是劳力问题,所以最后我提出了解决方案。
劳力只能在神仙寨解决,这一方针不能动摇。一方面要协调好胡、吴二族矛盾,
另一方面要动员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员回来。很快就要到年底,他们都要回家过年。
看样子我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也得到他们支持。散会后,钟先生连夜赶回
西京药厂,解决那批技术骨干返厂问题。我回到厂里专门为我建造的别墅型办公
室兼宿舍。刚进门,就听见二楼女孩的嬉闹声,铁链在地板上拖动和铁球滚动的
声音闹在一片。我上楼推开客房,一看芍药,槐花,银花,牡丹都在。她们三个
围着银花,银花穿着一件无袖长旗袍,兴致勃勃地来回走动。看我进来,马上走
到我面前,两手插腰,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漂亮嘛?讲真话,漂亮不漂亮。想
不到这有这样漂亮衣服,专门为戴脚镣手铐人设计的。”我扫了一眼,原来是槐
花穿的那种两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头是错落有序排剧一穗穗白色槐花衬着
翠绿叶,滚着金边,确实美丽可人。银花比槐花高,所以下摆仅在小腿中间,带
球的脚镣暴露在外。银花身材好,细腰长腿,这样穿着确实妩媚动人。银花见我
不说话,马上用双手握着拳头朝我肩上捶来,她捶得倒不重,但随手摆动的手铐
链扫到我乳头,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当作响晃动的手铐
链,故作生气的说:“唉哟!漂亮个屁,妖精八怪的。”槐花,芍药,牡丹三个
哈哈大笑起来,银花脸上挂不住,双手一缩,将链子从我手中拽出,对我点点头,
狞笑着说:“好个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这儿来就欺负我。走着瞧,我来个现
世报。”说完拖着脚镣去拿她的包。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摇控器,赶紧上前抱住她。
对芍药说:“芍药。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来,她在这儿用不上。”芍药不知
什么事,但她对我是绝对服从。抓起银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银花可不干了,与我
扭起来。我在经过塑身整容后,体力非常差,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她上了刑
具,还是占了不了上风。我把她按在地上,对她说:“银花。别闹了,你穿得漂
亮、美丽。还不行?我马上请槐花用布料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就当我向你赔礼了。”
她听了,“卜吱”一笑,不在挣扎。我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又和我说笑
起来。晚饭后,我将她俩安排好后,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
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厂里不收货,神仙寨的人都在家采挖长生果,人员集
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来,虽然水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
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层人员压力下,为顺利离开沁州回家与亲人
团聚不得而为之,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样,她不做公司会安排别
人做。在我进公司之初,她对我的帮助还是永世难忘的,目前她在受难,我应义
不容辞帮助她。开始二叔对我安排胡姓人进厂,坚决反对,我耐心地劝说,冤家
宜解不宜结,共同开发,共享资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终给我说服了。对如何
说服吴姓族人,二叔认为我刚才讲述的道理说服他们不困难,山里人忠厚老实,
与人为善是其本性。但山里人迷信,对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后,大家都害怕,不
敢见我。自从洞外建厂后,更把我描述成法力无边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面见我。
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调解呢?难怪二叔与我讲活,战战兢兢,非常紧张,始终
低着头。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铃这需系铃人,再问二叔说:“二叔。你
认为有没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见我不害怕,与我交谈。”二叔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置可否。被我追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办法是有,我不敢说。”在我一
再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若我同逃离神仙寨时一样装扮,老乡才敢见我。因为他
们认为龙形枷能锁住我的真神,铁脚镣能抑制我神出鬼没的行踪,这样我就是一
个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当时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锁的原因一样。这下我犯
难了,难道我还要同罪犯一样返回神仙寨?回到宿舍,左思右想。为了事业,为
了受苦受难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这儿,立刻去了我的办公室。钟
先生离开龙口时,将我办公室的东西,包括从神仙寨逃出时带来的龙形枷,脚镣
和铁手镯。穿的服装,鞋子都带过来了。我从一个箱子里把它们翻出来。龙形枷
鋥亮如新,上面龙形图案翊翊如生,我用布仔细将它擦干净;又将铁手镯和脚镣
取出,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它们的铆订己锯断丢弃,只有铆孔。捧着这沉甸甸的
刑具,感慨万分,想不到它们还要锁在我身上。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吴玉中连
夜将铆孔车出螺纹,用长螺钉替换铆钉。又将上次穿的衣裙找出来,那件织锦缎
丝棉薄袄。经过干洗店清洗,色亮如新,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
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仍非常艳丽;那件厚
实黑色短裙当时是为了逃走方便穿的,与上面斜大襟小袄并不配套,仍另找了件
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还是用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第二天清早,我
将牡丹悄悄喊起来,给我化妆。用的是吴兴发送的从黑石村兴隆商行搜出送给我
的化妆品。为了化妆方便,我当时留了一些在我化妆包里。牡丹擅长戏妆,她给
我化了一个近似青衣的彩妆。怎么化妆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演出。用戏剧妆我
倒不反对,因为我去的是一个封建、闭塞、落后深山区,太现代化装扮反倒不伦
不类。头用用发胶固定,往脑后拢在圆形发髻,从发髻上提一束长发到前面,同
农村小媳妇一样。头上插些珠花首饰,两鬂配上绢花,吊上金色长链耳墜,再穿
上那件织锦缎,斜大襟丝棉薄袄,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穿过膝软靴,装扮
好了,牡丹笑着说:“太漂亮了,好像民国初年新娘子。”

175解救水仙

  我听了也很满意。按照昨晚上安排,吴玉中携带那套刑具早早在工厂内码头
旁的小船里等我,我盛装上船后,他撑开船就往洞内划去。下了船,吴玉中用包
拎着刑具走在前,我跟在后。这到神仙寨的路经过村里人修过,好走多了。我们
一路上沉默寡言,各想各的心思。上了瀑布那几十米高的石台价后,我实在是累
坏了,大口喘着气,找到一个村阴下休息,喝点水。吴玉中看了我一眼说:“董
事长。以前只听芍药说你如何漂亮,我当时还不信,心想还能比我的芍药更好看。
今天一见,简直同仙女一样,难怪村里人一会说你是仙,一会说你是妖。我想不
管是仙是妖,你都没必要为这些顽冥不化的村民吃这样苦,受这样罪,冒这样险,
真不值。”我笑了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神仙寨的人本质是好的,
守着这美丽富饶的地方,还过着如此贪困日子,是社会对他们不公。今天我吃点
苦,受点罪,能为他们打开致富的金锁,同时也壮大我们的企业。这与人,与已,
与社会都有益的事,为何不干。小吴。动手吧!可不能怜香惜玉哦。”吴玉中苦
笑一下,给我上了手镯。按我的要求,昨夜己在手镯上焊上一条短链,实际己是
一幅手铐;又上了脚镣,用起子将手镯和脚镣上镙钉拧死,再用锉刀将螺钉上梅
花口锉平,这样同铆得一样。最后套上龙形枷锁死,我侧卧在石块上,他将插梢
砸进枷中,然后把我扶起,我选择一块大石头跪在石头旁,将枷梢支在石头上,
将插梢用钉钉死。忙好后,他收拾工具准备下台阶离去,我对他摆摆手说:“谢
谢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董事长,我们
等你的好消息。”看到小吴消失在石台阶下,我站了起来,当迈开第一步时,那
种熟悉感觉马上又回来了。这村中大路经过全村妇女的修整,平坦多了。但我仍
走得有些吃力,主要是身上多了那三件宝,手臂抬不起来,下身贞操带卡着,走
路两腿要分开。我缓缓地往前走,伴随脚镣链在地面拖动的“匡啷”声,走进了
熟悉的神仙寨。神仙寨还是那么安宁,水毁的农田己修复长满了金黄的稻子,家
家都关门闭户,可能都上山了,全村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现在快接近晌午,我
决定先到胡老二家看水仙在不在。快到胡老三家,他院里有人。当我快到院门口
时,可能是脚镣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停下手中的活,往院外看。当我
走进院子时,她站了起来。她赤裸双脚锁着黑黝黝的镣,穿着一条黑布裙;上身
是一件灰色斜大襟棉袄,上面布扣全坏了,用一根旧绳系着腰,半个胸都露出来。
脖子上套着铁项圈,一根长铁链焊在上面,另一头锁在院子里一颗柳树干上。她
一只手拿着一只刷子,另一只手护着露在外面的乳房,手上也锁着一幅铁铐。蓬
头垢面,满身泥浆,站在一只浸满长生果茎块的大木盆旁,面无表情地呆望着我。
她脸上糊满了刷长生果飞溅出的浆汁和泥,看不清五官和年龄。她是不是水仙,
我也吃不准。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水仙。你是不是水仙姑娘?”她呆痴的眼
中突然有了光,发亮。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好一会,才
清淅把喊了一声。“玫瑰。玫瑰,我好想你。……。”她浑身颤抖,瘫坐下去。
我赶快走到她面前,抓紧她伸过来冰凉的手。她另一只手颤抖地摸了摸我的脸,
又拍打着我戴的枷,泪流满面,淒惨地说:“你是我能活下来唯一希望。只有你
才知道我的下落,只有你才真心救我。当初都说你逃走了,我听了多高兴,充满
希望。现在看到你这模样,知道一切都完了。玫瑰,真的都完了。”她嚎啕大哭,
使劲将用手拍打着自己大腿,扯动着手铐链叮当的响。我跪在她身边,陪她流泪。
从她露出的胸部,手臂上,看到一道道新伤加旧痕被鞭打的印迹,我知道她过得
是如何艰难。待她止住泪水,悲哀绝望的看着我时,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满怀信
心,坚定地说:“水仙。我今天来就是来救你的。你放心,肯定这次能成功。”
“救我?”水仙惊鄂得嘴张老大。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救我?你自己披枷带
锁,我手铐脚镣,脖子还被铁链锁着,同畜牲一样。怎么走得了。别安慰我了,
你有这份心,我己十分感谢了。说真的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非常心亏,这
二年总想找过机会给你解释一下。”我一听就知道是她给殷莫者带了一封信的事。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不就是你替范老二带了封信,我早就知道了,是殷莫者亲
口说的,我能理解。若不是这封信,你是不可能顺利离开沁州的,这也是迫不得
已的事,我早谅解你了。我们都是张孝天和范老二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不要放在
心上。”“你这样讲,我心也安了。反正你来了,死了也有伴。”“真的。我是
来救你。保证你明天先离开这虎狼之家。你要对我有信心。”水仙松开我的手。
苦笑着说:“除非你确实是神仙寨传说的神仙,那怕是妖怪也行,那才能救我。”
我站起来说:“那你等着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只要看到你还活着就行了。”
离开水仙,我走到芙蓉家。二婶正在给孙子喂饭。我走路的镣铐声早惊动了她祖
孙俩。那小子眼尖,老远看到我。大声嚷嚷告诉他奶奶说:“奶奶,奶奶。那个
扛板子的姑姑又回来了。”二婶赶快迎出来,很惊讶说:“胡家媳妇。你怎么到
神仙寨来了。我那老头不是说你去干大事去了,是谁又把你锁回来了。”“我是
自己来的。找你们族里长者商量事。我听二叔说,我不把自己用枷锁起来,他们
不敢见我。”“那倒是。你是真锁还是做样子。”二婶憨厚地说:“否则,你最
先到我这儿来,骗了族人,我们家都脱不了干系。你鬼点子太多了,叫人防不胜
防。”“那二婶你先检查一下,你放心,别人才放心。”这神仙寨们人太实在,
我真服了他们。到了她客厅里,跪下来,二婶还真地把我身上枷锁认真地检查了
一遍,心里才放下。我这时突然有便意,正好请二婶帮忙。她帮我解开纸尿裤后,
她发现里面这穿着铁短裤,非常惊讶。怎么也脱不下来?我刚才未想到这一点,
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小声教她把阴道里阳具扣打开,将其抽出来。大便后,她掀
起我的长裙,我将枷支在前面,将两只大腿分开,弯腰跪在地上。她用水将我下
身仔细冲洗干净,再将阳具塞进去。她边塞边抱怨说:“你们山外人我不懂,在
下身打孔,套了那么多环,还将那玩意儿塞在阴道里,外面还穿个铁裤头。难不
难受,走路坐着还不涨。”她说得我羞愧难当,无言以对。但她不知道,我也没
办法,就同现在这龙形枷锁住我双手和脖子一样,我无法解开,并不是我心甘情
愿的。将我安顿好,她就带孙子出门去通知族里人。过了二个多小时,正当我在
二婶院子里不安的踱来踱去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我望前看大路上
来了不少人,我忙退回客厅坐下。转眼间一群人走进院子,为首的是我刚到神仙
寨审我的吴姓族长,后面跟着三叔,么叔,吴天朋等他们四人。走进屋,其余的
人都在院子里。我正想站起来欢迎,他们四人全跪下,院子里也跪下一片。我正
手足无措时,大家齐声喊道:“吴姓全体百姓,感谢长生仙女救命之恩。吴姓子
子孙孙,供奉长生仙女。”我真是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只好站起来说:
“大家快起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他们爬起来,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诚恐诚
皇地说:“大仙有事就吩咐,没有什么商量的,我们照办。”但我还是把胡吴两
姓团结的重要性,资源共享,共同开发,共同至富的道理说了一遍,下面没有任
何异议,我原本还要作进一步解释,看来己没必要。这些山民真拿他没法,到现
在还这样迷信。这儿事没完,那院子里又涌来一批人。只见村长和另一老者搀着
一位白胡子老人,那老人是当初审我是女妖的胡吴两姓族长。走进屋里。又跪了
下来。我慌了手脚,我想去扶他。二婶急忙上来,在我后面按住我。那老人规规
矩矩向我拜了三拜,诚心实意地说。“长生仙女。请饶恕愚民无知,上次冲撞了
你。我以胡吴两姓族长名义,诚心请大仙到祠堂里为我胡姓百姓讲法,开化顽民,
救苦救难。”


176招工

  我不明白在神仙寨老百姓把我传成什么人。不管怎样,我能达到目的就行。
我答应晚饭后去,老者心满意足的走了。吃晚饭时,二婶喂了我一碗稀饭。她从
家里找出很长一段拴牛的铁链,套在我脖子上。在神仙寨村民蔟拥下,她牵着我
到了祠堂。当胡姓族人在祠堂聚齐后,我把在吴姓人面前讲的道理又在他们面前
叙述一遍,并承诺大湾工厂将对胡姓人开放,在长生果收购上也一视同仁。当时
在祠堂的胡姓人欢声雷动,这是他们最渴望的事。事后我对村长说,水仙是我的
弟子,叫胡老三立即归还我,经济损失由工厂承付。当时族长就叫胡老三将水仙
送到祠堂。水仙到我身边,还以为我在做梦。那一夜由于神仙寨公开宣布我的长
生仙女身份,那家都不敢留我,我只好和水仙在祠堂一间厢房过夜。胡老三对我
害怕极了,怕我施法力报复他,当他送水仙来时,我乘机要他在家里拿几十斤木
炭,在厢房生盆火,他火速照办。山区夜里气温低,厢房里无床无被,我们衣衫
又单薄,没有火会冻坏人的。但是神仙寨的百姓不这样想,既然是仙体,是既不
怕冷也不睡觉的。晚上,我同水仙互相偎在一起。我戴着枷不能睡,只好靠在墙
上。水仙扒在我怀里,虽衣衫破烂,镣铐锁身,但心情愉快,很快睡着了。我看
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我刚到如意公司,在上学员课时,马老师把我五花大绑,
晚上也无人解开。那天水仙也给同事害得披枷带锁,我们也是这样相互偎在一起,
度过那难忘一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后半夜,更冷了。那盆炭火根本抗不
了寒气。我更无法入眠,水仙也冻醒了。我想事情己办好,还是早离开好。万一
那个愚昧无知的山民来强暴我,虽有贞操带护身,但凌辱是免不了。我们浑身上
下,从内到外都锁着刑具。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也对付不了。所以当天蒙蒙亮时,
我与水仙就动身了。水仙将身上绑衣服绳子解下来,用铁项圈的长链缠在身上,
包住无扣的破上衣。绳子分成二股,一根帮我把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另一根把
自己脚镣吊在上身的链子上。然后她前我后出了祠堂,尽可能轻手轻脚,悄然离
开,慢慢地在路上走。尽可能不发出响声。离村几里路后,村里才冒出炊烟,才
有少数人起床做饭。紧赶慢赶,到瀑布石阶处太阳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
反而有点热,并且也累的慌。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要想办法下这几十米高的石
台阶。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董事长。董事长。”声
音是以石阶那边发出的,我转过头一看,是吴玉中,他一早就赶过来了。我忙应
了一声,他连蹦带跳他跑过来。我把水仙与他作了介绍。他赶快拿出随手携带的
工具,给我开枷,整整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开龙形枷。但手铐脚镣他怎么也开不
了。螺絲太上紧了,上面刀口也磨平了,起子无处下手。水仙的锁链更打不开。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对吴玉中说:“打不开就不开了。我与水仙都是在山区长大,
下这台阶没问题。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就行了。”我与水仙倒着下,面对石阶,先
用手撑着,将脚放下,然后手再下。虽困难,但最后还是克服了。下了台阶,路
都好走了,特别是石头桥,每两块石头之间又加了一块,有的还用四根圆木并列
扎在一起,架上桥板,很好过,这样在中午我们回到厂里。到了厂里,我将水仙
带到修配车间,小吴送来两盒饭我们匆匆吃了。小吴用钢锯锯断我与水仙镣铐上
的铆钉,终于卸掉沉重的铁锁链,一身轻松回到我的别墅。银花她们吃完午饭正
在休息,我没惊动她们,把水仙带到我的卧室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池水,加了些
疗伤药,然后将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脱掉,让她好好泡澡。据水仙讲,
自她钉上手铐脚镣后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没睡过床。我听了又气又恨,胡老
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妆,脱掉身上的艳服,上装穿的是西服,
下面是长裙,一身白领打扮。我又去准备衣服给水仙。当水仙洗浴出来后,我给
她容光焕发,判若两人的形象给惊呆了;一头乌黑头发,瀑布一样披到腿弯处,
又长又厚。身上皮肤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横七竖八鞭打痕跡,仍清晰可见。原来
脸上比较粗糙,还有雀斑,现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这一
点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为在梦中。我不由感叹,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后,我赶到厂办公室,与高工,吴厂长、芍药和槐花商量增加员工扩
大生产之事。由于我们的工艺是现代化的,招收人员要有一定文化,所以尽可能
把神仙寨外来媳妇中有学历的人都招上来,我相信这样的人肯定有。事情比较急,
吴玉中到底是年青人,当天下午又赶回神仙寨,去同村长协商去了。高工仍干他
的技术活,为将来扩大生产做准备。会上我看槐花锁着手铐写字很别扭,就对她
说:“槐花。我这次把你手铐锯掉,怎么样?”“我怕家里人不同意。出来时婆
婆就对我警告过,若自行除掉手铐脚镣,就视为逃跑,立刻抓回来,再也不许出
来。我真舍不得离开工厂,在这我有了生活希望。”“没关系。”我安慰她说:
“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谈好了。你放心!”处理完手头事,回到别墅己很晚。
很远就听到客房里闹翻了天,我从门缝往里看,水仙、牡丹和银花久别重逢,闹
成一团。我看见笑了笑,就回房间休息了。青龙市政府和大湾村乡政府听说董事
长来工厂检查工作,派人来接我。也难怪,刚交二个月税,就占大湾村乡财政收
入一半,所以特别热情也在情理之中。接连两天忙着到市里,乡里去应酬他们。
最后市长还亲自接见,询问我企业发展前景和要求。我利用这个机会,当着市、
乡两级政府面,我谈了几点:第一,到今年年底上交税金要在现在基础上翻三倍,
到明年达到设计能力,还要在今年底基础上翻二翻。第二,我公司产品畅销,目
前市场上经常脱销,所以很多竞争对手千方百计探查我们的技术秘密。第三,为
了保密,我们将厂址选择在这深山交通闭塞地方,所以我要求当天政府为我们做
好保密工作,没有特别需要,不要进入厂区;对于来历不明的人,要杜绝进入大
湾村。市、乡领导听讲有这样多税交,兴奋不已。在经济落后的山区小市,这样
的企业屈指可数。市长甚至做出决定,没有市府的介绍信和他签字,任何人不得
进入厂区。其实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宝剑,无论从长生果的秘密,还是那群带
镣女工,都要这方面保证。等我赶回工厂,吴玉中己在办公室等我。关于人事之
事,高工是有顾虑的,他回避了。我也理解,于是我把芍药,槐花召来共同研究。
槐花手铐己除掉,天气很凉了,她不再穿无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蓝羽绒服。吴玉
中看人到齐了,就开始汇报。“董事长。你那天走后,神仙寨炸开了锅。说那么
多刑具锁着你,还带着一个锁链捆绑的弟子,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胡老三甚至
说你找他要木炭,他点燃后,看见你和水仙驾着炭火上烟气凌空飞走,还有……。”
“废活少说。”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头说“言归正传。”芍药和槐花忍不住笑了。
吴玉中脸红了,瞪了她俩一眼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长,
村长委托胡姓族长在祠堂报名,当时涌跃得不得了。这一下发现神仙寨里人物还
真不少,在这外来媳妇中,四十岁以上免谈,光大专以上学历就有十二人,比我
们吴姓多多了。学文,学电,学土木工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真是藏龙卧虎之
地。就这样,还没统计全呢。那天报名快结束时,突然闯进一个姑娘,身上什么
也没穿,赤着一双脚,就围着一床被单,手铐脚镣,冻得嘴唇发青,话都说不出
来。姑娘刚进来一会,有一个中年人气喘嘘嘘地冲进来,抓住姑娘手铐链就住外
拖,姑娘赖在地上不走。村长见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脚,大声呵斥。我当
时未听清,大意是今天给大仙招人,你来破坏。那中年人是村头第一家,儿子才
十五岁,在市里上中学,连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儿子买了个媳妇。这次
厂里计划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满足。明天人就送过来,临走村长代表胡姓族人对
我提出一个要求,要长生仙女亲自接收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对大仙的忠实和
敬仰。”对于这样的山民,我也不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要变成邪教教主了。但
对工厂有利的事,再难也要办。要我亲自接收,我知道对我意味什么,我心里很
明白。所以当场决定,在公司会议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员工,所有吴姓人都回避。
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给我同上神仙寨一样化妆穿衣,并询问了二叔,不在神仙寨
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缚就行了,否则那样太麻烦了,于是我请牡丹用麻绳
把我绑起来。开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随便绑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挣开了。她才
明白,对我绑得不紧,等于没绑。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将全部力气
都用上,才将我绑紧了,我挣了挣,还是比那次吴兴发松多了。水仙也陪着我,
她也算是胡家媳妇,与我共同接受这批人。上午九点,在厂会议室,先将桌椅全
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身边。村长与护送的十来个中年人先进来,
在我面前齐刷刷跪下,村长说:“按照大仙吩咐,我们把人送来,交给大仙。”
我淡淡地说:“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人送到了,你们回去吧!抓紧这季节,将
成熟的长生果送来。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里长生果,不许乱采乱挖,要珍惜这
点资源,只要合理利用,你们的生活会一年比一年好,幸福会降临你们头上。这
次送你们媳妇来,我们更欢迎你们的儿子来,这里的收入会远远超过到山外打工
收入。”村长他们千谢万谢地走了,站在门外的媳妇们鱼贯而入,虽然高矮胖瘦
各异,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肤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这次出山,她们都精心妆
扮自己,将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来。虽然衣料不同,棉,丝绸,缎,麻,化纤都
有,但式样差不多;上装都是盘花扣斜大襟中装,窄腰圆摆剑袖;下装是大摆裙,
脚穿绣花鞋。每个人都钉上脚镣,十来个锁着手铐,个别的套有铁项圈,全都五
花大绑,而且都绑得紧。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紧缚的美女,阮总看见不知会
怎样。
177五花大绑的长生仙女

  等村长走了,我站起来,请大家也站起来。她们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与水
仙上前一一询问,里面一大半我见过,在与我交谈时,这些买来的外来媳妇兴奋
得不得了。她们太想出来了,并告诉我,出来前一天晚上,她们都激动得未睡,
半夜就打扮好,天还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绑她。平时她们犯错被绑时,身上又痛又
难受,那天晚上被绑时,还一再要求紧些,再紧些;有点痛,但不难受。那十来
个我从未见个的女孩,都很文静,秀丽,大部分是大学生。看样子非常天真幼稚。
见我走过来,不安地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其中有一个确非
常大胆,上衣是很薄的丝绢,水红色底,上面各种各样兰草作花头。她被绑得特
别紧,黄色麻绳都陷进肉里,胳膊上肉给勒得一圈圈凸起,颈子上勒着双股绳,
将颈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动着。但她仍倔强地高昂着头,大胆地注视我,见
我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对我说:“你是这里的董事长?”我有些意外,这个女孩
有个性。于是微笑地对她说:“我是重生公司董事长,这里是我属下的一个工厂。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学什么的?”“啊!你是上级公司董事长。我姓兰名
花,大专学历,艺术系舞蹈专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长。怎么打扮得同舞女一样?谁这样大的胆子,把你五花大绑。我真
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董事长。”我还真给她问住
了。但三言二语很难讲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对她说:“你现在即听到,又
看到有这样一位董事长,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五花大绑着对她的员工训话。若
你有兴趣,等会到我办公室谈。”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对这些胡姓的媳妇们,我
们新的员工讲了我们工厂的纪律,工作性质,搞好与吴姓人的团结,妥善处理工
作上与神仙寨百姓关系等等。最后把水仙介绍给大家,作为胡姓人的召集人,为
了联络感情,我请已上班的吴姓媳妇们来安排她们的生活,包括给她们松绑。我
安排好后,叫兰花到我办公室去。在那里,我筒单地把神仙寨民风,民俗介绍给
她听。也不能责怪她提出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她给卖到神仙寨后,立刻关在家
里,未与任何人接触。被赤身裸体的用手铐脚镣锁起来。这次她公公还不让她出
去,她婆婆听村里人讲,大仙发话,要村里有文化的人去工厂,她怕大仙责怪,
背着丈夫,让她裹床被单冲进报名现场。当兰花知道我就是村里所传的长生仙女
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告诉我,她男人比她小二岁,长相俊美,与班
上一个小女生青梅竹马,非常好。回家就与父母闹,不要这个比他大的老婆,他
一家也闹得不安,她公公准备有机会转手卖掉,所以这次不让她出来。她在家都
闷死了,若能出来,就是这样天天五花大绑,她都情愿,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她,
恨她这次在寨子里丢了他的脸,还被村长踢了一板脚,这次出山,故意给他穿了
一件薄似蝉衣上装,用一根半新麻绳,绑得特紧,幸亏她是学舞蹈专业的,又年
青,身子骨软,还能坚持。我看这女儿身材非常好,个头高挑,功底好,面貌虽
不出众,经过美容化妆,还是很漂亮的。目前先留在这儿上班,将来培养做M 女
演员,还是难得人材。我与兰花又天南海北地谈好多,这女孩能说会道,我也挺
喜欢,芍药拿着文件来找我,看我与兰花谈得很投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最后
忍不住说:“董事长。你还被绑着呢,我帮你解开,好吗!”“芍药。你先帮兰
花解,她衣服单薄,绳又勒得紧,不要把她勒坏了。”芍药给兰花松绑,解了好
半天才解开,又要给我松绑,我看兰花痛苦不堪的样子。就对芍药说:“我不急,
你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快带兰花去泡个药浴,否则会留后遗症,她捆得太紧了,
现在是麻木了,不觉得,等恢复过来就痛苦了。另外请修配车间把她和新来的员
工手铐都锯掉。安排好了你再来,辛苦你了。”芍药领她走了,“哗啦”,“哔
啦”她俩的脚镣链拖着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这些姑娘的脚镣我暂时还
不敢解除,首先是对工作无影响;其次是等时机成熟,征得神仙寨她们家里人同
意,才能这样做。招工暂时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湾工厂的招工,培训,扩
产,与当地政府的关系等紧迫的工作都理顺了;一系列工作总算上了轨道。银花
在厂里快乐得很,她和神仙寨媳妇们混熟了,不想走了。水仙要陪我,为了利用
这短短的假期,多处理些事,我又赶到西京药厂,在那里与钟先生处理完回收技
术人员和启动另外几条生产线的前期准备工作,二天后假期己满,回到《玫瑰之
家》。上班那天,阮总王律师和十来个会员正开会。看我来了,马上站起来说:
“你再不来,我要找你了。现通报一下,我们己正式出价5000万收购如意娱乐公
司全部产权。现在是接收小组会议。今天讨论接受细节,来的会员都是投资人,
也是股东。”这次会议正式将《如意娱乐公司》改成《沁州红玫瑰艺术音像之家
》,注册资金5000万;阴山山庄主人黄江河投资最多,为董事长,法人;阮总仍
任总经理,我任艺术总监,不出资,由于取我的艺名作公司名称,占百分之五股
份。我的主要职责是组建演职员队伍,安排演艺活动。二天后我随接收小组赶到
沁州。沁州,又回到沁州,这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地方,我又回来了。如意娱乐公
司,这个夕日风景如画的地方,现在已残破不堪,断墙残垣,杂草丛生,荒无人
烟。据守卫在这里警察局看守人员说,自那次血腥械斗事件后,为防止对立双方
再将这里作战场,将这里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入内。接收小组到了之后,看守
人员将其移交给我们。我们接手后,发现办公大楼这一带破坏得最严重,大楼烧
得只剩框架,附近的摄影棚坍塌,一片狼迹。我乘一辆越野车进入生活区,这里
还是原样,由于无人居住,路上、院内杂木丛生。我进了我原先住的小楼,除了
到处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外,基本上与我生活在这里情况无太大变化。我试着从房
门口毛毯下,居然还找到钥匙,打开入内,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看出来主人是仓
皇离开的。打开衣拒。原来的衣肢服还整整齐齐挂在里面。看来毁坏的没有想象
的那样严重。大家检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得出一个共识,恢
复到如意公司当年模样比在西京讨论时要简单多。据检查大楼的老古介绍,存放
导具的地下室完好无损,这样只须恢复大楼,摄影棚地面建筑和水电就行了,概
算不到1000万,时间三个月,到年底就可使用。大家一致认为,组建演职人员队
伍是当前关键,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个月内将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
工,新的《红玫瑰之家》成立大会上,拿出精彩的节目。为了工作方便,在市内
给我专租一个小楼,供我使用。紧张工作几天后,稍有空闲,那天上午我同水仙
一块去了她表姐家。见面之后,姐妹俩抱头痛哭,我与她姐夫也谙然落泪,水仙
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别痛恨那个人面兽心的殷莫者。午饭后水仙姐妹俩还在
谈心,她姐夫张主任把我叫到他书房,对我说:“洪小姐,有一个人委托我,若
有机会见到你,他可以带你去见你两个小孩。”这突如其来的,令我魂牵梦绕消
息把我惊呆了。我立刻跪下来,拉着张主任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请你马
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张主任赶忙将我拉起来,当时打了个电话,
联系到那个人。我与水仙打了个招呼,与张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个农贸市场,
张主任找到那人,是一个卖菜的老农。我们接上头后,他就走了。老农马上叫我
上了他的农用车,立即开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发抖,但我不断告
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农用车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山沟,山沟里树遮天避日,
路也越来越难走,农用车摇晃着,剧烈地颠波着,把我的骨头都摇散了。这样走
了二个多小时,树木稀疏,树林间出现一大块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
大棚。在地边树丛中,有一农家小院,树树编的墙,一座欧式风格小楼坐落在院
里。车开进院里,老头将我扶下来,喊道:“老婆子。快出来,来贵人了。”一
个身上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农妇,匆匆从房里跑出来。看到我一惊,随后跪在我面
前,老头跟着跪在她后面。农妇激动得呜咽了好一阵。才说:“恩人啦!我一家
人时时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烧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乐死
了,真是老天有眼啦。”我给他们的行动弄蒙了,再细看,原来是我上次从刑场
逃出救我的石头冲一家。见了他老夫妻,我连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谢他们当时给
我的救肋。进了屋。他们一定要我吃晚饭,盛情难却,时间也不早了,就答应了。
在吃饭时,农妇告诉我,当天晚上他们拿着钱,家里连根针都未要,到城里将儿
子接到后,乘汽车到省城,转车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车找到金银花。她当
时打了个电话,约来了一个年青人,将我带走,安置在一个地方住了二个月。在
这期间,给我落了户,上了户口,将小孩送到省重点中学住校,又在这给我们造
了这小楼,安置我们,叫种菜为生,自食其力。现在与石头冲相比,简直在天堂。
而且没几天,市林业局给我们送来地产证和林权证,说这方圆三十多里山场全归
我。我想,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对老头子说,我们不要这么多山,将来你
能回来。还给你。大约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后再也没来过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
带了七八个黑衣大汉来找我,说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张主任带一个女人来找我,
就请我带女人到后山的一座山庄里去。他叫一个黑大汉带我去认路,从我屋后山
上有一条很隐蔽的羊肠小道上路,翻了八个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里,才把我引
到一处山庄。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区,树高林密,抬头不见日月,妙无人烟,
若不是老头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178枭雄张孝天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个多小时,夜十点赶到
那里。送到告后,他俩告辞我立刻返回。我只身去敲这深山中山庄大门。敲了一
阵,原来漆黑的山庄亮起灯,过了一会有人问:“谁呀?这样晚来敲门。”声音
好熟悉。“是我。是前山人送来的。”门打开,开门人用手电照我的脸,我忙用
手挡那刺眼的光。“唉呀!是少夫人,快进来,快进来!”开门人将我引进客厅,
在客厅灯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马老师,她安顿好我后,去叫主人。但出来
的人不是张卫男,而是张孝天。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洁告诉我,他被警方控制,
准备治罪,怎么藏到这里面。对这个黑社会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儿,
不言不语。张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稳地坐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里,而逍遙自在地呆在这
里。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于他们,那才奇怪。好!闲活少说,言归正题。我
今天约你见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处境非常危险。上次在龙口那个案
子,范人杰,就是金银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团二把手,利用各种关系翻案了,很
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于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样大,
按律法你我均是杀头的罪。”听他这样一说,我大吃一惊。他老于世故地看了我
一眼,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他这样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这
样的藏身之处,我国内外有十几处。但对你威胁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脑袋不知怎
么回事。你现在最不利的是对此案进展了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杰钱的人,为了
将这冤案做实,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外面很难得到消息,等案件公开,一切
都来不及了,你等着上刑场。”他停了一下,闭着眼,考虑了一会,叹口气说:
“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用你烦神,我早就把这事摆平。但现在不行了,我们
内部起哄,我要处理应付事太多,无力顾及,只能敲点边鼓。你只能靠自己来解
救自己,我对这问题反复权衡过,你现在有这个力量。你上次能顺利从沁州逃脱,
最后还能从人贩常吓唬女人《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里逃出来,这世上没有第
二个。说明你聪明,灵活,智慧,还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里去的女人都非
凡人,都是女人中豪杰。另外你还能从范人杰严密控制的人蛇集团中被解救,说
明你机遇好,命运好,到那里女人可要漂洋过海,客死他乡,不可能回来的。”
这张孝天不亏一代梟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惊讶地说:“这
些事你全知道?”他放下茶杯继续说:“最后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
你在西京市《玫瑰之家》的那些会员。他们可是黑白两道精英。阮总和周洁真实
身份是国家安全部门高级官员,吴兴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警官,王经伦是西
北闻名的大律师,手眼通天;阴山山庄庄主黄江河,我们都叫他黄大把子,是我
们行里头面人物。本来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们的影响比我这些土把子
要大得多。我己作了努力,将案子交西京审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员,
案子要异地审理。在西海省,范人杰影响力小多了。何况你那些会员都在西京市,
本来这是一桩诬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真想不到张孝天耳目通天,这人真可
怕。另外从他嘴里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板是银花的公公。一个连儿媳都卖的人,
还叫人吗。不过范人杰我从未见,这于是我问道“银花的公公我没见,这是不是
一个胖老头。”“是的。我好长时间未见过他。在集团下属经济团体中,那些见
不得人的行当,都是他主管的;贩人,贩毒,贩枪,卖淫等。本来如意集团是一
个正常行业,主营房地产,农业开发,矿山,影像发行等;就是他这些见不得人
的东西,把我们染黑了。他还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当初公司主营矿山时,
这行当不是女人干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规定公司法人必须是男性;后来公司发展
了,忽视了这条,当我想改的时候,他坚决抵制;他股权与我相当,股东中重男
轻女思想严重,他在我先有了儿子,而我后生一个女儿。当时为了控制公司,所
以动了彻底给女儿变性念头,结果极大伤害你,把你由一个顶天立地七尺男子汉,
变成现在模样,我对不起你,真诚向你赔礼道歉。这次全力救你,是来弥补我的
过失,若不是有这样想法,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会在这样大的精力关注它。”
听他这翻话,印证了在黑石村见到那胖老头就是范人杰,要尽快通知吴兴发抓住
他。同时也勾起了潜伏己久的男子汉气派,我若还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摆脱如意
集团的是非,早把我的长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头看到我那对巨乳,象山一样压
在胸前,稍一动,那下身环扯动那敏感们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强烈失落感。
信口说;“我若是男子汉,肯定不会卷入你与范老二权力争斗。我的保健品早上
去了。”这时一向稳重的张孝天有点激动,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仍用平静语气
对我说:“假使你是男子汉,未变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龙口县开发长生果
的行动不会变,是吧?也会到那个药厂,还是那个口蜜腹剑的殷厂长替你生产,
是吧!他仍要开发神仙果,仍与你发生经济利益冲突,是吧!他会联合他的相好,
即那个禁毒大队女队长,给你制造一起贩毒案,是吧。你在龙口无权无势,我也
不会介入,是吧!这样,当时你就人头落地,殷莫者与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龙
口财产。你想不相信,这不是一个虚构故事。”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真有些发毛。
我在龙口两次入狱的经历,不得不想信他的推断。心里的那块仇恨的坚冰在慢慢
融化。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气说:“我这样说,并不是开脱我的
罪责。自你生下两个可爱的胖小子后,可能是年龄的原因,看到这一对小精灵,
天天围着我转,我认为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亲情,只有生命,才是最应
该珍惜的。我为我过去为了权欲,为了财产,贱踏了那么多的亲情和生命,时时
自责,忏悔。所以对范人杰这次的疯狂,我没有拿出过去的铁腕手段,我不想再
流血,再造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采取自我保护为主的一些行动,结
果造成了集团瓦解。我最大损失是失去娱乐公司那一片产权,但我的基础还在。
范人杰这次等于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毁,人员被抓,还算他聪明,隐藏得深未
暴露。”听了张孝天一席话,深受触动。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对他的敌意。冤家宜
解不宜结,心这样想,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与他的距离也拉近了。他望了望我,
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眼盯着他,但己没有刚来时敌意。他最后还是开口说
:“你和张家在两个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断的亲情,过去在对待你和孩子的关系
上,我做错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弥补机会,希望你能回来团聚,组成
我们这个完整的家。”我听了心里乱成一团麻,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停地绞动着手
指,不知说什么好。“玫瑰来啦!”客厅里冲进一个小青年,嘴里直嚷嚷道:
“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听声音我知道张卫男回来了,他跑到我身边,一下把
我拉起来说:“玫瑰。你终于来了,我真以为我见不到你了。爸爸。我带她去看
看小孩。”张孝天慈祥的点了点头。张卫男拉着我出了客厅,往后院走去。他推
开一间房门,里面有两张床,王嫂睡在这儿。听有人开门,她正想起来,张卫男
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张床,二个男孩胖呼呼的,白里透红,睡得正香。我俯
到床上,仔细看,真想把他们抱起来,还是忍住了。这边张卫男催我离开,怕影
响孩子休息,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房间。张卫男拉着我进了隔壁房间,他脱掉
外衣。我问他说:“这是谁的房间?”“这自然是我们俩的。这还用问,我们是
夫妻,还能睡两个房间。”“谁同你是夫妻!你出去。”我一边说一边去推他,
但他反过来一拉我,上身被金属链束绣缚,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着
我,扑在我身上,头伸过来就吻我。当他冰凉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本
心想躲,但嘴却不争气反而张开迎上去,对他的敌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软得
像一摊泥,躺在床上仍他摆布。他解开衣服,发现了锁在身上的三件宝,我窘得
脸上通红。他惊讶的问道:“你也有这东西?什么人把它锁到你身上的。”我把
银花和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他。他惊喜地说:“是金银花?这下可好了,
范思友放心了。这黑石村兴隆商行是范老二的。这范老二不是人,连自己儿媳都
卖。范思友找老婆都找疯了,难怪范老二天天张罗要给儿子找新媳妇。这三件东
西叫《美人内衣》,都是我为《如意娱乐公司》在国外采购的,这次内乱给流失
不少,原来都叫范老二偷跑了。你身上这件是最淫秽的一件,在国外专门对付那
些性格刚烈,不服调教女子,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见我的老婆多难
对付。”“去你的吧。谁是你老婆。这件东西也是女人护身宝,好色男人见它就
头痛。”“我就是好色,但我见它不头痛。”张卫男下了床,从壁櫥里找出一件
长方形东西对我说:“我有法宝对付它,你俯卧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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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龙口贩毒案

  我翻过身,他用那东西紧贴起我背后,捣鼓一阵,只听见“卡嗒”,“咯嗒”
一阵连续轻微的响,隐蔽的锁全打开,身上这三件东西,包括手脚上的环全散开。
我翻身坐起来,将阴道那东西拔出来,身上好轻松。低着头,涨红着脸,轻声的
说:“谢谢我老公,你真好。”“什么?”张卫男故意调戏地说:“你说什么?
我没听见,声音大点。”“你好坏。”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说:“我不说了,没听
见就算了。”他乘机将缩成一团,赤身裸体的我搂在怀里。他吻了脸,又吻我乳
房。弄得我心猿意马,下身都湿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光说谢谢你老公,
你怎样谢?”“你明知故问嘛。你房间里肯定是有绳子,下面怎么做你知道。”
他兴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我起身跪在床上,将双手放在后面,当他把绳子
搭上我肩头时,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对他说:“要紧一点,紧一点,更紧一点,
我好想要…。”……。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梦,但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五花大绑地躺在张卫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怀里。昨晚做的
好事,下身流出的东西都干涸了,环被粘在皮肤上好难受。我看他这酣睡不醒,
我又不能动,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松手,我从他身上滚下
来。“不早了,还不起来。”我翻身下床对他说:“快点!我要冲澡,身上难受
死了。”听我一说,他一骨碌下了床,挽着我缠满绳索的胳膊就走,将我拉到卫
生间,开了淋浴就冲起来。我身上的麻绳给水淋湿了,勒得更紧。我以为他还未
从睡中清醒过来,大声说:“我还绑着呢,先把我绳索松开,我自己洗,听见没
有。”他同没听见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扶我到卧室,把我
头发吹干,将头发梳好盘在头上,化了个淡妆,再把我紧抱在怀里。我头靠着他
胸部,抬起头对他说:“放我走吧!还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办呢。”他知道事情的
紧迫性,放开我。当天我赶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组的阮总和王律师,向他们汇
报了龙口县毒品案翻案,复查情况。这件事他们知道一点,但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因为我是未来《红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损失无法弥补。阮总安慰,
即是诬告我,必有漏洞,他们有能力对付,叫我安心工作。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组建新的演出队伍的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古装组水仙出面,牡丹协助,还找来她
们的校友搭班子;时装组我们付钱赎出了兰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么都无
所谓。但这只是个框架,基本演职员队伍还设有,这令我不得不怀念当年在如意
公司朋友和合作伙伴,老黑夫妇,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他们不知流落
在何方,若都招了回来,《红玫瑰之家》就能正常运转了。无论怎样,演戏要有
好的剧本,我准备由我从《如意娱乐公司》刑场逃脱,到被卖到神仙寨为主线索,
拍一部上下两集的故事片,剧本取名《名优逃亡记》。由我口述,经过由《玫瑰
之家》组织专业作家改编,主角为一正二副,剧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后结尾以
三人被卖在某地深山之中云梯村,由于山洪暴发,三人被当作新娘,被云梯村民
嫁给河神,捆绑后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终。到了沁州后,虽然很忙,我忘不
了荆花,不知她是否还在单老板那儿。我抽了个时间专程到那儿去了。设想到刚
进门碰到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范思友。他衣冠不整,-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
本不想睬他,他父亲范老二差点设把我害死,但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在我上楼
时给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后突然在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帮他寻找金银
花。饭厅人很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拉不劲他,怎么劝也不起来,我给他弄
得下不了台。这时单老板来了,看见是我俩,毫不犹豫地喊来几个员工将他架到
二楼包厢。进了包厢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单老板告诉我,自金银花和她的佣
人突然一块失踪,他就疯-样到处寻找,他认定是他老子干的事,与范老二无休
止地大闹特闹,范老二给他介绍漂亮美眉他不要,给钱也不要,看不出这个纨绔
子弟还是个情种。范老二给他这么一闹,给金银花父亲金大头一逼,在沁州无法
存身,一走了之,声讯全无。我原本特恨范家,现在反而可怜范思友,同情他,
主动许诺,保证帮助他寻找,有消息定会告诉他。范思友走后,单老板告诉我,
与荆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实习去了没来。我又询问了如意公司员工下落。单老板
感叹地告诉我,张孝天这个人还是个人物,他料到会有场劫难,早早作了淮备,
先遗散了公司老弱病残,给了充足的安家养老费用,后又安置了其它员工。等大
规模械斗开始,公司基本空了。我特别问了原剧组几个人下落,单老板很叹息,
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天真,认为没事,又留恋那里优美环境设走,在械
斗中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老黑夫妇早就投奔单老板,在他这儿帮忙。我听
了非常高兴,见到他夫妇俩后,力邀他们加盟《红玫瑰之家》,他们不仅高兴答
应了,还给我推荐了一批他们知道下落的摄像,灯光等后台工作人员。真想不到
此行还有这样收获。回家后想到范思友对金银花的痴心,同时考虑到她父母就这
个宝贝女儿,她在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把金银花先弄到《红玫瑰之家》,劝
她与范和好,开始金银花不肯原凉他,经我和张卫男帮他解释,后请单老板告之
内情,她被卖是老公公范老二所为,卖她为了灭口,断绝张孝天的消息来源。她
不过是张,范争斗的一件牺牲品。范思友一点不知情。银花最终原凉了他,这事
使银花对自己安全有了警觉,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开了锁在她身上多年的镣铐,
张卫男打开了她身上的三件宝,即《美人内衣》。在我的请求下,她帮我恢复了
原来《如意娱乐公司》销售网。偶尔也到水仙组客窜一下,过过镣铐的瘾。我把
范人杰的详情告诉了吴兴发,印证了他们掌握的情报,对范人杰已由国际刑警组
织发出《红色通缉令》,在国内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师告诉我,龙口县案子不
是很乐观,由于案情重大,已上报到中央禁毒专案组。案子的焦点是神仙果是否
能定为毒品。为了以防万一,对本案主要谦疑人进行预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
列入抓捕谦疑人之一。由于《玫瑰之家》对沁州司司法部门做工作,并对案情作
了细致说明,这样只要人在沁州,可暂保我无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说了。殷莫者
作茧自缚,经试验对比,搜出的样品和殷莫者生产销售的产品主要成分一致,都
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产者,又是运输,销售者,是主犯。后查
出他原来与扣留所官员勾结,贩卖人口,将人犯送出去卖淫的罪行,已被收押,
龙口县的药厂被查封。剧本,场地,器材全备好,由于演员不够,拍摄无法进行,
我们所要的演员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所以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我动起厂里工人
点子,看能否从中选几个以解燃眉之急。于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绪,
准备去青龙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总和王律师汇报了,本来考虑到我的安全,他
们不要我去。但过了几天,他们又突然同意了。我去问王律师,他皮笑肉不笑地
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在那里办了个专为西京药厂提供原料小工厂,在当地招了不
少女工,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和保护它。在这种荒山野林的穷乡僻壤,能引来一个
企业非常难,所以我去了之后,只要不出当地基层政府有效控制区域,应当是安
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们也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之夭夭。最后王律
师轻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宝贝。安心去吧!也许这城里找不到的人材山
里能找到,真有什么事,还有大伙呢。”我哈他弄痛了,气得打了他一拳头,骂
了他一顿就走了。到了青龙市大湾镇工厂,我花了几天时间与所有工人都接触了。
她们聪明伶俐,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连平时寡言少语的高工对她们
都赞不绝口,说比他矿物所那些职工强多了。厂里生产搞得井然有序,热火朝天。
虽然我选中几个,但这时抽调人肯定影响生产,高工和吴厂长一定反对。我犹豫
不决,下不了决心。的确。这里是我自己的厂,而在《红玫瑰之家》,我是打工
的,不能本末倒置。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也未睡好,上午八点才起床,刚洗漱
好,芍药就来了对我说:“董事长。早上玉中找了你几趟,你在休息,没敢打扰。
可能有什么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长带着胡家大爷,在厂里钉着玉中,肯定是他
们的事。”听说神仙寨来人找我,一定有什么为难事。我立刻叫芍药把吴厂长叫
来。吴玉中很疲惫,两眼发红,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本来又收购,又生产,里
里外外他一人,太辛苦了。来了后,立马向我诉苦说:“这几天是生产高峰。收
购,加工,调试,都忙到一块了。几天都没睡好觉。偏偏村长带着胡家大爷,一
大早死缠上我,想见你。烦都烦死了,但他们是长辈又得罪不起。”我也有点烦
了,找人要看时候。就说:“那叫他们直接到我这儿来,不要去麻烦你了。你手
头那么多事。”吴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说:“董事长。他们若敢直接见你,犯得
着老与我纠缠不休。你要召见,必须打扮一下再行罗。”我听了有点来气,这是
我的工厂,又不是神仙寨。就气呼呼地说:“他不敢来,我去会他总行吧!”

180新搓的苎麻绳

  吴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着我的话头嘲谑地说:“高高在上的长生仙女,愚
民们谁敢触犯您的尊容,还不敢快逃避吧!否则,大仙会降罪,愚民们马上灾星
降临。”我听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下,这
也是实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后的山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时代步伐。但
现实问题要解决,否则他们老缠着厂长对厂里生产影响太大,先拖一拖。于是对
吴厂长说:“什么事情那样急,缓几天不行吗?”吴玉中看我有不想见的意思,
也有点急。他毫无顾虑地说:“董事长。你也知道这二个月是长生果收购黄金季
节。每天大批的鲜果涌进厂。分类,清洗,入库,冷藏。那边西京药厂还急需产
品,新的生产线还要校正调试。女人事本来就多,再加上吴胡两姓矛盾,真叫我
焦头烂额。今天又来了两个得罪不了的长辈,纠缠我实在受不了,能打发我绝不
会找你。我……。”我深知吴玉中的难处,就打断他的话头果断地说:“废话不
讲了。你去忙吧!请村长一个小时后来见我。叫水仙和芍药马上来一下。”“那
就谢谢长生仙女给我解围了。”吴玉中对我做了个鬼脸,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由
于《红玫瑰之家》还未开业,水仙一边联络戏剧演员,一边协助吴玉中管理女工。
她急匆匆赶来,肯定是吴玉中交代过了,二话设说,给我化妆,做头型。很快,
在她手里,我由一个白领丽人变成珠花、首饰满头,一个妩媚动人俏丽新娘。水
仙最后将头饰作了调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换上,水仙满
意地把我拉到卧室穿衣镜前说:“玫瑰姐。我的手艺不赖吧!多漂亮,简直是倾
国倾城大美女。”我非常欣赏我现在的模样。但嘴里却说:“唉!真是给神仙寨
这些人捉弄死了,我现在都自食其力当老板的人,还浓妆艳抹来迎合这些老迷信。
不知内情的人,对我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这就是你的伟大和高明。否则一
个铜板都不花,一句话就把我从一钱如命的胡老三那儿解救出来。啊!都耽误了
一个小时了,我那边忙成一锅粥,设事我走了。”水仙边说边一溜烟的跑了。芍
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我信步走出房门,厂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河边码头方向
人声鼎沸,一片喧嚣声。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长生果。“哗啦”,“哗啦”一阵
阵铁链在水泥地上拖动的声音从房前树丛中传来。一会儿芍药出现在房前路上,
急促,快速地移动着带镣的脚步。我怕她被脚绊,倒忙招呼她说:“芍药。时间
来得及,走慢点,小心绊倒。”她手拿一捆麻绳,满头大汗走到我身旁,将绳索
递给我,气喘吁吁地说:“董事长。这一阶段厂里进货出货量大,原来打包绳未
备足,前几天将厂里能找到的绳子都拿出来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间,从你身上解
下来的旧绳。这捆绳还是玉中前几天在他几个叔子那里现定做的。你看,才搓好
的,今天早上卖长生果顺便先带来几捆。我-直在码头上等,到现在才拿到,都
急死了。”我接过麻绳,与她-块儿进屋。边走边说:“我是奇怪,我房间里那
束旧绳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给你拿走了。”我们进了卧室,我将绳抖开,仔细
地整理。这绳是用苎麻搓成的,搓的技术很好,整条绳粗细均匀,光滑无毛头。
苎麻是最有韧性,最结实麻的一种。搓成绳后,很硬,打的结很难解开,见水收
缩,更结实,更硬。我们这个行当一般不用。它绑在身上,同铁丝绑的一样,很
痛。今天没有其它绳,只有用它了。芍药见我拿着绳反复看,也不吱声。就问:
“董事长。你看这绳行吧!”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任何绳索都能把人绑
住,还有什么行不行。这种麻绳不适合用,反正在家里,就绑一会儿,问题不大。
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来就行了。它有+几米多长,怎么绑我都够了。这绳太硬,
被绑后比较痛,你要绑松点。”芍药开始用常规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不知是绳
长,还是我人苗条,绳子还多余很多。但她绑得太松,我三扭二挣就挣脱了。我
嘲讽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没用。连一个人都绑不住。这样绑,村长肯定认
为我糊弄他们。”芍药嘟囔着说:“不是你要我绑松点。玫瑰姐。你好难绑,身
上又园,又滑,又软,绳子松了根本吃不上劲。你个头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将绳从身上退下来,理好交给她。然后跪下来说:“这样总行了吧,你好使劲
了。五花大绑后多余绳,再用日式方法将身子和腰扎起来。”芍药这时将麻绳打
一个扣,搭在我肩后,一板一眼用力绑起来。抹肩,缠臂,系手腕,她将绳穿过
颈后绳扣,往上提。我双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时,绳很硬,她力气小,拉
不动。这时她有些急了,用一只带镣的脚踏在我背上,双手使劲一拉,忽拉一下
拉动了,我双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绳索全收紧了,双肩勒得有些痛。她将绳头在
背后打了个死结,又将绳头双股从脖子前面勒过,在背后又打了个死结。这时她
也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走到我前面来问:“玫瑰姐。紧不紧?我可用力了啦,
你还能挣开吗?”麻绳硬邦邦地勒着脖子,缠着双臂,又麻叉痛。无论我怎样协
调自己身子,都设有一点松动。我对芍药抱怨地说:“这次也太紧了。勒得好痛。”
“那我给你松一松!”芍药跑到后面,手忙脚乱地松绳子,但怎么也解不开绳扣。
她着急地说:“玫瑰姐。这绳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抠不动。”我看时间不早
了。我感觉还受得了,反正就见-下村长,时间也不会太长。就说:“算了吧!
不松了。你继续绑吧,时间不早了。”芍药又用余绳先在胸前交叉绑,又在乳房
上下各缠两道,再用绳从腋下穿到前面,将乳房下两道绳扣紧,余绳再从两肩拉
到前面,与乳房上下两道双股绳和腰上一道绳扣成紧绷绷《羊》字型。这样在艳
丽上衣上,布上紧密的黄色麻绳网。当芍药把扶起来时,我被勒得又痛,又麻,
又痒。只能小口喘着气。芍药工作很忙,绑好后又将麻绳不协调的地方整理一下,
将绑邹衣襟扯平,告别我就走了。我慢悠悠地走出卧室,坐在董事长室办公桌后
椅子上。乘芍药她们刚离开,我也想休息一会儿,我* 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合上
眼养神,迷迷糊糊有人轻轻敲办公室的门,我睁开眼看墙上大钟,已是上午九点
半了,不知不觉,我* 在这椅子上睡了半个多小时,早饭也末吃,肚子有点饿。
往门外瞧了瞧,原来是吴玉中在敲门,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
这小伙子是个机灵鬼,怕打扰了我的休息。我想对他招招手叫他进来,这才发现
自己被绑着,真是太困了,麻绳把我绑得这样紧,还能睡着。我点点头示意他进
来。他转过身对外面也招招手说:“过来呀!董事长叫我们进来。”吴玉中走进
来,站在门口。神仙寨的村长和胡老大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走进来,立即跪下来,
口中说:“给大仙请安。”村长还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我
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要吴玉中拉他起来。他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吴玉中
走就说:“董事长。他是不敢起来的。村长。有什么事你说呀!”原来村长将长
生果起早送来后,未回寨子,顺便到大湾镇政府办点公事。出政府大门,就被守
候在那里的人贩中间人邱麻子拦住了。袖仙寨买来的女人,几乎都是他介绍的。
此人与山外黑道有广泛的联系,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山里汉子。此人拦下村长有
急事相求。原来山外又送来一批女人到大湾镇,但给当地民兵拦住了,说没有市
长签字任何外人都不给进。我听了就明白了,看来市长来真格的。我心里挺高兴,
就对村长说:“外地人不给进,是市长定的。你们神仙寨还要买媳妇,我看这种
伤天害理事不要再干了。我保证二、三年后,寨子里富了,外面姑娘想嫁进来,
你们还要挑肥拣瘦呢。”村趴在那儿,头也不抬,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大仙说
得在理,我当时-口回绝了,并告诉邱麻子神仙寨从现在开始,再不买女人了。
再便宜也不要。那知他急了,拉着我不给走,告诉我,这批女人不同寻常,是从
沁州弄来的,都是花容月貌,而且价格非常便宜。”我听了好奇怪。就忍不住问
:“你是怎样回答的。”“我当时也好奇怪,那有这样好事。就反问他,过去为
一点小钱你都那样计较,这肯定是骗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来谋害大仙,
断我们的财路。”

181恶魔范仁杰

  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你太杞人忧天了。在
大湾,他翻不起浪。”“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
几个人不是冲着你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我更奇怪了。就问:
“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
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
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
一定要请示大仙。”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
》行动有关,好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设有
退路,故集中送到这里来。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
认识她们。可是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我们工厂不出
面,她们也进不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
厂里不合适,我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
报,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
想后,还是先去试探一下人贩子。我对村长说:“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
先不付钱,由你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
要目的先救人,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村长走后,我又
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会不会是失
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
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村长很快回来了,告诉我,对方
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邱麻子认为神仙寨
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愿从中做工作,否
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
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
怎么回事。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说:“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
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
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村长直摇头,连
说:“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见怪不怪,他们不会
管的。”胡老大插话说:“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
二个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
是求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
子还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
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我脱口而出说:“白荷花。”“对。白荷花。”
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村长哭丧着脸
说:“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是自己好友不假,
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字据,日后再付,
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让到手的钞票飞了,
自己没这个财运。”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
同时荷花她们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
来商量,我又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
又是当地人,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在村长催
促下,我决定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
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们三人送到厂外。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
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
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
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
交通了。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
会到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
身上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
来越慢,越来越走不动。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
怎么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
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时
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胡
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
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看我
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
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我
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
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
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
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可果然拐了几
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
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
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   “你们干什么,抓得痛
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
道;“救命呀!村长。快来救我!”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
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
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
死过去。“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睁
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
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
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塞在一只木箱里。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
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我听到
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大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求求你们。”“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
有两下子,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
成一团,叫痛不迭。”“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
你们这下害死我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
们把孩子还给我,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
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
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
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得伤心哭泣起来。“快点,
快点!老爷子来了。”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
声音在说话。“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
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
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
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
“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与我见一面。”我睁开眼睛
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他笑容可掬地说:“我知道
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上了春药,都叫
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好。但你还是未
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他直起身说:“兄弟们。
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们赶快回大本营。”有人拿块
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把我抬往何方。
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子。我一天一口
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房后,他们杷我放出来,取
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醒来,发现我躺
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抱在一起,哭成
一团。

182患难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
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
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
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
思,月季马上明白了。她笑着说:“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
走!我扶你上卫生间。”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
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
耳边悄声说:“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
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
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
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
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
圈套。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
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
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
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
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
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
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她抽泣着说:“玫瑰姐。我们知道
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
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
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
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我有些失望地转过
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
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
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荷花,
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
真不简单。”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
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
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
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
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
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
何解释,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
一批要求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
见踪影了。”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
不快离开,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
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
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
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
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
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
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
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
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
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
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
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
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
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但是徒劳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我想整天
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司菊也动了动
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玫瑰姐。你真讲到
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业培训,又能到那找
工作。”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
方引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
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
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
痛得荷花“哎喲”,“哎喲”的轻声叫,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
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凤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
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
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
过来了。”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
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什么事?”“有个叫李
奇的人你听说过吗?”“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
夜痛苦不堪。”“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
狂。每天都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
照,绑得特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
死他,但不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
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
我俩。然后就轻声说:“那李奇本来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
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
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
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
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
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
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我听了十分不安,
忍不住插话说:“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涂!”“是的,一点都
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有一天,月季突然
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面试合格,就录用,
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而且是卖艺不卖身
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备,叫我们抓紧准
备。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方来面试接人。到
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头首饰,鲜衣亮服,
光彩照人。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丝红旗袍。月季最出
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縷空丝绢旗袍,它薄得同蝉衣一样,上面縷
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二楚。头发盘在头顶
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
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俱
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演员,应当把自己
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然还获得大家一致
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捆绑起来展示自己。
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她手脚麻利地将我
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条身材。很快我们
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真,又紧又结实,
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松了重绑。
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那月季给荷花松绑后,随手
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捆起来,再又加一
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季个头大,将荷花
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样。我们
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十字花,束缚胸部,
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差点背过气。”

183月季受绑

  我听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问凤仙说:“这月季疯劲上来,谁都怕。你们都
绑上了,后来呢?”“月季把我们三个绑好后,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坐在沙
发上。荷花挣扎着爬起来,挣了挣身上绳索,看毫不松动,就走到月季面前,死
皮赖脸地要她给松松。月季一边给她整理绑邹的衣裙,一边吓她,再纠缠她把她
的嘴也堵上,荷花委曲地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敢说话。月季休息一会儿,站起来
帮我和司菊调整下身上绳索,扯平了弄邹服装,又整理下我们的头饰,这时楼下
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面试人来了。我们一窝蜂地跑到阳台上一看,都泄了气,
原来是李奇,不是面试人,都躲到月季卧室里不出来。月季赶快给我们解释,李
奇已不是当年在公司里无恶不作的小混子,而是这家俱乐部招聘主管,相当于老
九这个角色,人也变了,对女士很尊重,我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证给姐妹
的待遇不会低于如意公司”我听月季这样说,也急了。对凤仙说:“凤仙。月季
的话你们信?李奇这条狗,改不了吃屎本性。”凤仙紧张地又往那陌生的五个姑
娘那儿看看,叹口气说“你说话也要小心点,不要指名道姓,给他知道可不得了。
我们三个都不信,但已为时太晚。当初李奇刚来,我们就应当合力阻止他与月季
交往,月季给他一次次迷魂汤灌昏了,她总认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
每次来,一束鲜花,一份小礼物哄着她,到后来月季对李奇到言听计从地步。”
“你们不信他,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为什么会为时太晚?”“主要是月季听信
了李奇的话。李奇说俱乐部的有钱老板也爱玩SM,若是一般的女孩去应聘报名,
人太多。若以SM女演员身份去报名,肯定百分之百录用。在录用现场上绑,证明
自己,围观人太多。绑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议我们在家绑好,我们信以为真,
让月季上绑。由于是面试,她绑得很认真,将我们绑得非常紧,荷花平时娇嫩些
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这是李奇的点子,打死我们也不干。实际上这麻
绳一上身,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了。李奇进来后,对月季毕躬毕敬。见月季在做我
们的工作,还假惺惺地表示,这三个小姐妹不相信,可暂缓去,你一人先行一步。
干的不错,请她们来考察,到时她们会自己来的。月季当时还认为李奇确实是好
心,还好激动,对李奇感谢得不得了。很快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从卧室里拉出来
交给李奇后,准备给我们松绑。李奇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有他在,不再让月季
辛苦,一切有他代劳,让他先绑好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里休息,看他再给我们
松绑。”作为旁观者我己发现李奇的阴谋了。感叹地说:“当时你们坚持要月季
松绑就好了。”“这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们当时也稀里糊涂地,心里乱成一团乱
麻,也知道他在做戏,但又不知怎样对付。月季听他这样说,顺从地将一束麻绳
递给他。自己先到穿衣镜前理理妆,将旗袍扯平,到客厅李奇跟前,背朝我们卧
室跪下来,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李奇先理好麻绳,用中端绳头做个话扣,将荷
花交叉双手腕捆在一起,打个死结。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结系紧,后
往上提了提,认为绑牢了,李奇用左手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着
系住手腕双股麻绳往上用力一拉,荷花双手一下吊在颈后,李奇将双股麻绳绕颈
脖一圈回来,再拉到手腕处又打了一个死结。荷花开始还用协商地口气告诉李奇,
绑得太紧,颈子勒死了,出气都难。李奇嘴里甜言蜜语说,马上松一下,实际上
己将绳分开,顺两只胳膊往上缠。司菊一看,惊叫一声说:‘月季姐他用倒五花
在绑你’可能月季也觉察到,发怒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但太晚了。李
奇将月季按倒,伏卧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紧一
道捆绑,这时月季无法挣扎,只能拼命扑打着两条腿。我们气极了,都从卧室跑
出来,冲上去。但我们已被五花大绑,只有用脚踢,用嘴咬。李奇站起来,一手
抓一个,把我们扔进卧室,我们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奇一下把卧室
门锁上,我们再也出不来。我们挣扎着站起来,贴着门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断
喊痛,后来一再哀求李奇松一点,松一点,勒死我了。”凤仙讲到这儿,忍不往
伤心地抽泣着,眼泪一串串流下来。我听了也很难过,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护,
这种结局是必然的。我挽惜的说:“当初你们同老黑夫妻一块投靠单老板就好了。
我也不会中他们圈套。后来李奇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了。”凤仙擦干了泪水。哀伤
地说:“李奇将月季用反五花绑结实后,打开卧门将我们推进客厅。荷花直挺挺
地跪在那里,闭着眼,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她穿得那样薄,与赤裸没有什
么区别,她给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长时间旧麻绳,虽很软,也很光滑,在一股情况
下这种绳上绑不伤人。但用这种严厉地反五花绑就不一样了,旧麻绳很细,由于
绑得太紧,胳膊,胸部,腋下麻绳全陷到皮肤里去了。绳之间皮肤全凸出来,颜
色变红。月季整个身子被反弓着,上身在麻绳严厉束缚下缩成一团,颈部绳索把
整个头勒得往后昂,而从肩抹到腋下双股麻绳拉得腰伸不直,我从未看过有这样
绑人,的比死囚还紧。李奇把我们赶到客厅后,指着月季说:‘你们几个小婊子
听好,谁不听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将月季背后绳头往上用力一提。厉
声呵道:‘站起来,你这娼妇!’月季痛得大叫一声,赶快站起来。一边叫痛,
一边大哭起来。‘不许叫!不许哭!’月季马上住口,强忍着,但委曲地抽泣着。
她给李奇这一手彻底征服了。李奇同赶羊一样将我们赶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将
我们四个人的行李搬下来,放在后备箱里,把我们押走了。李奇的车没进市区,
往一片我们从未来过的山林里开。公路变成小路,在树林中转,最后没有路了,
他把我们赶下车,我们才发现一座戒备森嚴的小院,紧靠在一块巨石旁,隐蔽在
茂密林中。进了院子,有十来间木头房子,他把我们推进其中一间,锁上门就走
了。这是一间牢房,关了十几个姑娘,从衣着上看,城里农村女孩都有,她们三
五成群挤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几个锦衣华服,但被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虽然没
有束缚,从她们眼神里看,都十分害怕。一会儿李奇带着几个打手,把我们的行
李扛进来,推着我们穿个这间牢房,打开这间牢房门。里面是个大房间,没有窗,
有十几张床,还有洗手间。李奇进来后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是我请来贵客,待
遇与外面不同。但我要求你们要经常保持今天整洁模样,每三天要换一套衣服,
白天要这样束缚着,随时准备出去会客。晚上松绑,你们自己用床头征链子将脖
子锁好,不听话的我有好果子给你吃。说完他锁上门走了。月季等李奇离开后,
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帮她解开绳索。荷花讲,月季你把我绑得
这样紧,颈子上的绳子勒得我头都低不下来,怎么帮你。司菊知道这反手五花大
绑利害,看月季确实痛苦,就主动帮她。我也去帮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结,还特
别紧,被我们的口水弄湿后,绳结硬得同小石子一样,根本解不开。月季气恼得
直跺脚,边哭边骂李奇。“”所以坏人绝对不能交往,月季太轻率了,吞下自己
酿的毒洒。“”是的正当我们追悔莫及时,中间一排床后面有人说:“是荷花吧?
你们也被抓进来了。‘我们一听声音好熟悉,绕过去一看,在两张床之间放着两
只大木箱,一张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戏装和女人内衣,另一张床上放了一件白
色真丝绣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裤。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只园孔,人的头露在外面。
一个满头钗环首饰,脸上浓墨重彩,是戏剧花旦妆扮;另一个云鬓高聳,戴金挂
银,浓妆艳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装在里面,原来是两只囚笼。”我一听兴趣来了,
是谁同我一样盛妆打扮,钉在囚笼里。就急不可待问:“这两个人是谁?她认识
荷花,你肯定认识。”凤仙调皮地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那当然。你与她们比
我熟,还是好友呢。”我一下猜到了。脱口而出说:“金银花和赫牡丹”“对,
一点都不错。特别奇怪的是,金银花老公公范仁杰是集团高层,李奇靠山,怎么
把她也抓进来了?我们围过去问她们怎么啦。”“金银花怎么说。”“她当时痛
苦极了。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关得是什么地方。见了
我们泣不成声,牡丹告诉我们,她辞职后,银花把她介绍到市里一个剧团。那天
银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丝旗袍,虽然她脚镣手铐她也能穿上,故请牡丹晚上来
吃夜宵。那天为了赶时间到银花那里不至于太晚,演出一结束,她妆都未卸,叫
了辆出租到银花那里,反正她有衣裙在银花家里,卸妆也方便。到银花家,女仆
罗如姐已将夜宵做好放,在银花房间里。银花为穿这件旗袍,还专门化了妆,当
着牡丹面,银花将薄如蝉衣的袖子穿过手铐环,再套进手臂,兴高采烈地将这件
漂亮旗袍穿上身,拖着脚镣,带动着脚镣链上小铁球走着台步。牡丹妆也不卸,
在边上为她鼓掌喝彩,两人玩得高兴极了。这时罗姐进来了,催她俩快吃夜宵,
否则都凉了。肚子也饿了,俩人说明说说笑笑将夜宵吃完。谁知吃了后,人困得
很,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反绑,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
沿上。想起来,双腿也绑在一起,浑身无力。当她们完全清醒后,来了一帮穿黑
衣坏蛋,他们扒得我们一丝不挂,给我上了手铐脚镣,钉在这只大箱子里,身子
在里面动不了,难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时,把箱子架在马桶上,箱子底是木删栏,
方便后,像冲猪一样,用自来水将我们冲干净。”“后来呢?”“一天后,来了
一帮人把她俩连箱子运走了,到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们讲是李奇把我
们抓来,她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抓她幕后黑手是谁。”我心里清楚,当时
范老二把她媳妇偷运到黑石村兴隆商行,准备卖到国外,碰巧给吴兴发救了。

184三进死囚号房

  凤仙她们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这些女孩没有靠山,在这竞争激
烈的社会里,很容易成了强者手中点心。若不是张孝天,若不是吴兴发,我不知
是否在这世上。我想现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观,这次对她打击是致命的。于是我
请她们四人聚在远离另外五个姑娘的阳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增加她
们对生活的信心。当她们得知如意娱乐公司毁于两派械斗时,不由胆颤心惊,若
仍住在那里可能玉石俱焚,对于李奇把她们掳来,脱离那个危险战场,反而应弹
冠相庆,也明白马老师一再动员她们离开原因。月季很聪明,她听我介绍警方《
月光》行动沉重打击了人贩集团后,就对凤仙她们说:“自银花她们那一批人送
走后,这里抓来姑娘再也没送出去一个。李奇他们将我们今天押到这里,明天押
到那里,始终没有买掉我们的机会。这次到美人洞,出发前扬言这次一定不会跑
空,只要价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没料到不断没少,反而多了一个洪玫瑰。
回来时李奇垂头丧气,以前押我们总要想点子折磨我们取乐,这次在都很少看到
其影子。”我给她们打气说:“范仁杰是警方通缉犯,他己在全国警方合围之中。
他带着我们这一批人目标这样大,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给警方发现是迟早的
事,我们不要气馁,我看我们出头日子不远了。”月季一直在注视着我,我不知
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儿有一大半人都绳捆索绑,我也没什么特殊。当我讲完我要
她们知道的外面信息,她们都在回味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心思。
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抚着我紧紧缠了一道又一道麻绳的胳膊,走到我身后,
又捉住吊在背后绳头,在手中反复的观察。然后转到我前面,将绳头举在我面前
说:“玫瑰姐。他们怎么这样狠,这是什么绳子,硬得像铁丝一样,捆在身上多
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铁丝匝的没区别,还绑得这样紧,你受得了吗?我来
帮你解开。”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
兜着跑。”“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
我再给你绑上。”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
出几根大发夹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月季无计可施,最后放弃了。狠狠
地说:“玫瑰。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
了她。”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
也是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她们听了
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告诉她们,卖
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
》,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女。当地人如
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只身上山救人
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月季感叹说:
“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还聪慧过人,胆大
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
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
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
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样由他们摆布。车子走不
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开出不久,车顶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
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
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映入
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
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我
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拉开序幕。他们把我推进看守
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砸得痛彻心腑。我“哎
喲”叫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喝道:“洪玫瑰。
抬起头来!”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
手,就板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
是我的老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
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
上门的。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
归路。”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
囚牢。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
上首饰,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
办公室,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她抱怨说:“就是给死刑犯上
绑也不能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
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
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
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
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
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
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
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我深知不尽快处理
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
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
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
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
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
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
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
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
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
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
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
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
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
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
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
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
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
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
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
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
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
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
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
察有关系。吴兴发如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在我蹲监狱时,
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空闲时间,外界干扰
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五个剧本草稿,后经
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
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
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
被另案处理。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
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
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
制之责。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
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
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
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属轻微犯罪。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
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
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
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瑰公司》。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
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
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
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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